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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





  “更何况本王足够闲散,有时间同你们一个一个地来算账。”

  另二人闻言连连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薛白没有搭腔,面上的神色冷淡不已,没有丝毫动容。

  倒是他的话将陈生提醒,陈生费力地爬到幼清身前,“王妃,是臣子有眼无珠,饶过臣子。”

  他的仕途坦坦,决不能断送在今日!

  想到这里,陈生狠下心来,自己给自己掌掴。他的脸上本就被金九娘挠得满是伤痕,这会又落下一个又一个巴掌,不多时,脸颊高高肿起,而陈生则披头散发地跪在幼清面前,形容狼狈不堪,宛如一条落水狗,他颤声道:“臣子知错了,王妃,臣子知错了。”

  幼清吓了一跳,薛白留意到他睁圆的眼瞳,顺手把人拉进怀里,低下头安慰说:“他们不值得你看,只有本王值得。”

  幼清推了推薛白,疑惑地问道:“你又不能给我看热闹,但是他们可以,为什么是你值得?”

  “……”

  薛白的动作一顿,“因为本王是你的夫君。”

  幼清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不要了可不可以?”

  薛白眉梢轻抬,捏住幼清的脸说:“想都别想。”

  压根儿都无人理会求饶的陈生。

  他兀自跪在地上,心里万念俱灰,一边是无法拿出的万两黄金,一边是自此断送的仕途,饶是后悔也无济于事。陈生双手握拳,才止住掌掴,一条长鞭就挟着风声向他甩来,陈老爷尚未换下官服就冲进了这万花楼,他指着陈生,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孽子、孽子,今日不若打死你算了!”

  长鞭甩上皮肉,瞬间皮开肉绽,陈生疼得满地打滚,涕泪满面,“爹,我错了,爹,我再也不来万花楼了,你不要再打我了。”

  书香门第向来要脸面,陈老爷辛苦维系十几年,一朝全然毁在陈生的手里,自然怒不可遏,“我非得打死你这个逆子不可!”

  陈生浑身伤痕累累,无处可躲,不禁哭爹喊娘,“娘!娘!”

  “今日就算是你祖奶奶来了也没用。”陈老爷盯着满地滚的陈生,“啪”的甩下一鞭,“这一鞭是打你毁掉我陈家百年名誉,使我们颜面无存。”

  陈老爷停顿几秒,再甩下一鞭,“这一鞭是打你为妓子争风吃醋,挥霍无度!”

  他气喘吁吁地瞪着陈生,又重重甩下一鞭,“这一鞭是打你——不自量力、目中无人!”

  陈生越是求饶,陈老爷就鞭打得更为用力,另外二人闪避不及,也被一同牵连,一时之间尽是鞭响声与求饶声。

  薛白无意再让幼清看下去,把人带出万花楼,结果幼清恨不得一步三回头,好几回差点绊倒,薛白扣住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问道:“气消了?”

  幼清摇了摇头说:“当然没有!”

  薛白瞥一眼幼清,“怎么。”

  幼清皱着脸不满地咕哝:“他只给我道歉,还没有给阿姊道歉,我才不消气。”

  薛白捏住幼清的脸,指腹蹭过少年的下颔,垂眸轻声道:“过不了几天,他们陈家人会亲自前去向幼贵妃道歉的。”

  幼清狐疑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薛白不答,只是意味深长道:“既然已经和那几人算完了账,现下……轮到你了。”

  幼清一脸无辜,打算开溜:“娘亲给我做了松鼠桂鱼,我得走了。”

  薛白俯下身来,望入一对乌溜溜、水汪汪的眼瞳,他似笑非笑地问幼清:“为什么来这万花楼?”

  跟过来的沈栖鹤脚步一顿,又赶紧退回了万花楼里。

  真他娘的要回老家种红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塑料兄弟情!

  第14章

  幼清毫不犹豫地说:“是沈栖鹤把我骗过来的。”

  “又是他。”

  薛白闻言并不意外。幼清跟着薛白来到京城以后,幼枝身为宫中后妃,不可随意外出,而幼清自己又不爱进宫,毕竟规矩太多,他不喜欢,于是只剩下沈栖鹤这一个熟识,是以薛白默许沈栖鹤时常找来王府,结果沈栖鹤却是三番五次把幼清往那秦楼楚馆与赌坊里带。

  想到这里,薛白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跑得倒是快。”

  幼清后知后觉地往后瞄了几眼,真的没有看见沈栖鹤,还以为是他背着自己偷偷溜走了,忍不住同仇敌忾道:“不要脸!”

  薛白看着幼清气鼓鼓地回过头来,少年红扑扑的面色越发衬得他瞳眸乌黑,而不知何时落下的几缕头发紧贴着白皙的脖颈,薛白抬起手摸了摸幼清的头,到底暂时放过了他,只是缓声道:“回府。”

  幼清心存希望,歪着头问他:“回哪个府呀?”

  薛白答道:“自然是回王府。”

  幼清不想跟这个王爷独处,生怕自己会露馅回不去金陵,他忙不迭地摇头拒绝:“可是我想吃娘亲给我做的松鼠桂鱼。”

  稍微想了想,幼清又补充道:“我得早一点回去,不然爹爹肯定会全部吃光,一口都不给我留的。”

  薛白盯着他看了几眼,眸色深深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前几日说过什么?”

  鬼才记得!

  幼清眨了眨眼睛,支支吾吾地说:“当、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