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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1 / 2)





  穆枫真的是一条不折不扣的万年光棍,除了老姐老妈,就没怎么和女孩相处过,看江眠月这表情意识到自己冒犯了,收回手,还啧啧有理地道:“我不攥着你,你就把你的衬衣拔.出来了。”

  江眠月垂眸一看,果然……

  白色的职业衬衫原本安安稳稳地塞在深黑色的包臀裙里,此时出来了一小块。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脚步加快了些。

  *

  而另一边,傅希刚演练完第一个部分,坐在残破不堪的矮楼下,看着远方一点点沉落下去的赤阳,橘红的夕阳笼罩住了整个天地,像只红彤彤、光焰柔和的大灯笼。

  最后,太阳脱离了,撞在一座山上,天幕逐渐变得深蓝。

  夜晚来临。

  梁栋拍拍自家队长的肩,刚要坐下跟他说说话。

  傅希的口袋一阵轻响,他翻了好几层才把手机掏出来,贴在耳边,“喂”一声。

  打电话的人是扶桑——

  “傅警官,你在哪啊?”

  扶桑没想到自己会打通,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随便问。

  女人的声音有些娇软,傅希咳嗽了几声清下喉咙,带着些许磁性地说:“在演练,怎么了?”

  “演练?”女人的语气带了些色彩,“那是不是可以回家,是不是演练完了可以来看我?你怎么老在我睡着的时候离开,虽然你昨天回了一次家,可我还是觉得好久没见到你了。有点想你……”

  傅希当然知道扶桑想他,不然以她以往的作风是不可能在他工作的时候打电话过来的。

  “嗯,再等等,很快我就能回去了。你好点了么?”

  对方撇嘴:“没有。现在双重病症加身,有点难受。”

  “双重病症?哪里又难受了?”

  “对啊,相思病。”

  傅希松了口气,破天荒地倚在一堵小破墙上笑了,隔了好久,才从喉咙中溢出一句暧昧的话——

  “桑桑,别闹。”

  像是从遥远的远方传来,暖得扶桑心头一震。

  上一次说这话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在床上。

  其实,江眠月从医师办公室出来后,就把病情毫不掩瞒地告诉了扶桑,扶桑突然打电话也是心血来潮,只是两人腻腻歪歪地说了一堆无关几两的话,她依旧没忍心把自己的病情告诉他,给他增加负担。

  时间嘀嘀嗒嗒地流走,一眨眼一周就过去了。

  扶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偶尔的恶心呕吐、腹痛已经不算什么,昨天的一次突发性休克直接把宁婉余吓得差点晕过去。

  手术定在第二天的早上。

  扶桑这人算是乐天派,什么事情都是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这次这么严重的病,她竟然坚强得没掉过几滴泪。

  宁婉余坐在病床旁,一口一口给她喂粥,盯着她乖巧喝粥的样子。

  突然发问:“你的傅警官呢?”

  “出任务呢。”

  “哎,你说你何苦啊,非要找个军人。我记得那晚你怎么跟我说来着,喜欢他的安全感?什么是安全感?现在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人影都不见一下,这就是你想要的安全感吗?”

  “妈!”扶桑虚弱地瞪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的职业,你最需要人陪的时候,老爸就在了?”

  两母女突然犟上,江眠月站在一旁,洗了个苹果递给宁婉余,试图打破尴尬:“阿姨,来,吃个水果。傅警官不在,这不是有我们吗?我们来照顾扶桑。”

  “是,是!万一有一天连我们都不在了,她就等着自生自灭吧。”宁婉余拒绝了江眠月的水果,独自转身,偷偷抹眼泪。

  其实她不是不喜欢傅希,也不是看不惯他的职业,就是太心疼自己的女儿了。

  怕她以后像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受了委屈都找不到人说。

  为了沉淀情绪,最后,宁婉余还是选择出去走走,让江眠月留下来照顾扶桑。

  扶桑撅了撅嘴,边打着点滴,边伸出左手摸向床头柜。

  江眠月一把扯过床头柜上摆着的一部手机,不让她拿:“干什么呀?给傅警官发消息?想都别想。你好好给我躺着。”

  扶桑笑了笑,撒娇:“我就看看。”

  “那我帮你看。”江眠月熟知扶桑的解锁密码,当下就划开了屏幕,打开微信某人的对话框。

  一系列绿色的气泡框倾满整个屏幕,对面毫无动静。

  江眠月肩膀塌了一下,扶桑就懂什么意思了。

  她不甘心地问:“连短信也没吗?未接来电?”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