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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齐胸掉了第21节(1 / 2)





  第27章 和三爷坐一顶轿子

  百姓们两三成堆,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议论了起来,语气听起来颇酸。

  许多小门小户家的小姐,都各带了丫鬟,偷偷的跑了过来瞧热闹,奈何热闹没瞧成,倒是增了一肚子酸水。

  赵栀以前不过同她们一样,平日里穿的衣裳布料,连蔺府内的一个普通丫鬟都不如,如今却穿的比宫内的嫔妃都要好,仅是头上戴着的金丝覆云司雀簪,就算她们把多年的积蓄都砸出来,连一半都不能买得起。

  本以为她一嫁过去,便孤苦无依的成了寡妇,这一辈子便毁了,她娘家地位低,在蔺府内定然会受尽欺凌,可如今看来,蔺府中的人,事情并未朝他们想象的方向发展。

  就连曾经风光无限的蔺家三爷,如今都同她交好,今日还要亲自陪着她回门,那三爷虽说痴了残了,但也曾是无数少女做梦都想要搭上话的人,如今虽不想嫁给他,但并不代表心中没了他,不再对他魂牵梦萦。

  严青青内着月牙儿色真丝齐胸,外着了身淡橘色大袖衫,衣上绣着大片的栀子花,映的她一张小脸娇艳非常。

  她双眸中带着不悦,朝着赵栀的那十二抬大轿望着,双手攥紧,绞了起来,几乎快绞断了手中的一张帕子,半响,她左脚一跺,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还是寡妇一个,注定了青灯古佛,孤苦一世!”

  严青青的父亲是繁华地段的一方知府,她父亲在那处当官,攒了一些积蓄,便在皇城内置办了些房产,让严青青和她母亲还有她表姐一起,搬来了皇城居住,说是这般能让女儿家多长些见识,日后能寻个好些的儿郎。

  站在她身后的,便是她的表姐李红玉,李红玉家中穷困,世代靠耕田为生,几年前郡内发大水,她家中的人连尸首都寻不到了,只有她一人命好,奄奄一息逃了出来,去投奔了严青青一家,后又和严青青一同搬到了京城之内。

  她晓得自己家境贫寒,能有如今的境况,全都是仰仗于严青青一家,于是便处处讨好严青青。

  赵栀尚未出嫁之时,皇城内常常举办花灯会,许多闺阁中的小姐便会去此处相聚,猜灯谜,游花船,赵栀和刘诗云姐俩儿生□□瞧热闹,便也常常手挽手一同去,也曾在那处同严青青和李红玉二人相遇过。

  当时严青青觉得赵栀性子太过鲜活明亮,和旁的闺阁小姐们不同,瞧着颇不顺眼,明里暗里和李红玉一起讽了赵栀几句,若不是刘诗云拦着,赵栀当日便将她们从花船上推了下去,最后虽没有推成,严青青的一只绣花鞋却掉到了河水里,自此,严青青便记恨上了赵栀。

  赵栀嫁入蔺府那日,她心中喜悦,一晚都未曾睡着,今日也忙赶着趟儿来瞧赵栀的笑话,想要讽上几句,可是她万万没有想要,赵栀回门的阵仗居然这般的大,她竟连赵栀的身都近不了!

  李红玉瞧了眼严青青的眼色,忙将她的手放在了掌中,拍了一拍,走到了她的前头,笑的温婉:“青姐儿这是作甚?嫉她一个寡妇吗?不过表面光鲜亮丽罢了,背地里头谁又晓得如何,妹妹贵为知府嫡女,日后嫁的人家定是人中龙凤,还能输给一个寡妇?

  我们走一步瞧一步,瞧瞧谁日后过活的好,她赵栀父亲手里头的权力连个县令都不如,守着的也是老祖宗的家产,一辈比一辈衰败,看她们赵家日后能活成个什么样。”

  李红玉安慰了严青青一番,严青青的面色才算好了一些。

  “哼,不定我何日便嫁给三王爷家的世子爷做侧妃了!到时我便要在她赵栀面前显摆显摆!看看谁过活的好!”

  “青姐儿命好,我日后能随便嫁个少爷做正妻,便是烧了高香了。”

  “你命是不好,生在那般落魄的家内,被父母拖累了一辈子,好在我父亲母亲念你可怜,收留你在我家,给了你口饭吃。”

  “青姐儿说的极是。”

  李红玉的面色微白了白,唇角微勾起了一抹笑来,只是那笑微有些悲怆。

  赵栀坐到轿内之后,整了一整衣襟,小心的将膝盖落下的发丝给拂了去。

  蔺孔明在她的对面坐着,身子靠左倚在了轿上,左手托着腮帮,一腿蜷缩,一腿伸的极直,险些便伸到了赵栀的身上。

  赵栀身子稍往后挪了一挪,瞅他一眼,嘟囔道:“爷看着此处是轿内,旁的人望不见,便不顾得形象了……”

  “赵栀!你再道一遍?”

  第28章 蔺孔明,我不要和你作伴!

  蔺孔明慵懒的掀起了眼皮子,周身一派潇洒优雅,俊美无匹,几乎恍惚了人的心神,唇角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赵栀瞧着他,不知为何突的想起了上头那句诗来,她两只小粉拳握紧,放在了身侧,声音细弱蚊蝇:“我什么都没说。”

  小丫头刚刚被他唤了声大名,到现在儿心内还吓的不轻,耷拉着一颗小脑袋,又想起了昨日之事,小脸一扭,明显不想怎的搭理蔺孔明。

  蔺孔明瞧着她那副小模样,心中只觉得好笑。

  合着这丫头到现在还记着他的仇呢,蔺孔明伸出了修长的胳膊,朝前欠了欠身,拽了一拽赵栀的衣袖,眸色含笑:“小丫头,爷昨日里不过同你开个玩笑,怎的?心中还有气啊,若是还有气,那来打爷几下出出气可好?”

  蔺孔明捂住她的一只小粉拳,便朝自己胸膛上招呼了过来,小丫头绷住了一张小脸,鼓足了劲的将小拳头收了回来,垂下了眼帘,不去理蔺孔明,那小模样,恍若一只被惹恼的小猫咪。

  蔺孔明觉得她生气的模样有趣,忍不住乐呵呵的笑出了声,他越笑赵栀便越恼,赵栀越恼他便越笑,最后赵栀眼眶子泛红,快被他弄哭了。

  他大咧咧的倚在了轿上,修长的腿重叠,点漆般的眸中含着点点笑意:“别忘了,你还欠三爷一盘子桂花糕呢,那盘子桂花糕不让你做了,快些笑上一笑,爷便知道小丫头不生气了。”

  蔺孔明外头穿着的红色大袖衫上绣了一条黑色巨蟒,蟒头位于他左肩,在后背盘旋,尾端落在了右边衣襟上,墨发高束,戴了白玉飞云流冠,容颜妖冶,旁人瞧了他的容颜一眼,便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瞧,他是这世上最能蛊惑人心的妖孽。

  赵栀缓缓抬眸,瞧了他一眼:“那桂花糕不是我欠你的,是你强要我去做的。”

  “好好好,小丫头说什么便是什么,来,三爷给你变个颇有趣的戏法,看看嘛~~恩~~好不好嘛~~”

  蔺孔明继续晃起了赵栀的衣袖,眉眼间镶着笑意。

  赵栀:“……三爷,你莫不是在撒娇……”

  她看着蔺孔明这般模样,心中被吓的不轻,小屁股往后头挪了挪。

  “快看快看,爷给你变个戏法,瞧爷现在有几根手指?”

  “……一根,你另外三根手指,都在手心中握着。”

  “你看!变作五根手指了!”

  蔺孔明缓缓地将修长的手指尽张开了,眉眼间似蕴着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