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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齐胸掉了第90节(1 / 2)





  “哎呀!你今日是不是胡子忘刮了!扎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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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门有小厮站着,又要穿过好些个院子,才能到潇湘院,一来,蔺孔明没拿拐杖,易让人生疑,二来,赵栀穿了一身男装,三来,东启并不想让旁人知道,他和蔺府还有牵连,于是,三人便直接从后门,进了蔺府。

  好在赵栀出门的时候,拿了后门的钥匙,否则又要麻烦一阵,这后门常年上锁,结满了蜘蛛网,要不是赵栀经常从后门进出,八成铜锁上也得尽是灰尘。

  自打几年前有个丫鬟在后门上吊死了,后门便阴风阵阵,瘆人的慌,大家都不愿从后门进出,时间久了,府内新来的丫鬟小厮们,有些甚至都不知道有后门的存在,只有些在府内呆的年岁久的嬷嬷,才知道后门的事。

  进去了之后,赵栀望了一眼四周,见没有别的人在,便将后门重新锁了上去,带着东启来了潇湘院内。

  东启进院的时候,赵栀便搀扶着蔺孔明,跟在了他的身后,到了院内后,她将蔺孔明摘下来的斗笠,放在了石桌子上,拿着帕子,踮起了脚尖,给蔺孔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那斗笠都不透气,瞧瞧把你给热的,早知道不在那儿买了,地摊上的货,果真是不靠谱。”

  蔺孔明摊了摊手,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双眸中带着雾气,波光潋滟的:“是啊,可委屈了!”

  “日后再急,也不在地摊上买了。”

  “对的啊,瞧瞧将三爷委屈的,日后可不能再这般委屈他了,时间长了,他会有大情绪的。”

  赵栀:“……”

  东启刚刚进了院子,便看见紫云正领着蔺宛知和蔺志文一起,在院子里玩,蔺宛知踮起了脚尖,咿咿呀呀的欢喜叫着,露着小乳牙,正费劲的去够紫云手中的牵线木偶,小脚一蹦一蹦的。蔺志文则蹙着眉头,双手环胸,站在了一边,一脸的无奈。

  幼稚……

  此时,韶华也正在他们身边蹲着,正握着鸡毛掸子,在地上扫着,她身上穿的依旧是那身破旧的衣裳,头上系了一根浅褐色的发带,脸上的冻疮只剩下了浅浅的疤,天上阳光正好,映照在她身上,似给她渡了一层金光,就连她脸上细微的绒毛,都能看的清楚。

  前几日韶华不小心磕在了桌角上,将嘴角给磕烂了,刚结了痂,痂还未脱落,她伸出手来轻轻挠了一下,露出了胳膊上的疤痕。

  东启望着她胳膊上的伤,俊眉微蹙了起来,心中刺痛怅然,有些呼吸不过来,握紧了左手。

  该死的!她胳膊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脸上和嘴角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谁将她给折腾成这样的?

  这个女人,就这么笨,连保护自己都保护不了吗?

  东启明显高估了她,她根本不会在人类的世界里生存,被他‘赶出去’之后,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又如何能自保的了?

  背上那把好剑没被抢了,韶华便已经倾尽全力了。

  她觉察到有人在望她,愣了一愣,缓缓抬起了头,便朝着东启望了过去。

  第105章 韶华,过来

  东启那双眼眸灿若繁星,带着浅浅的怜悯,一如初见。

  初见时,他着了一身月白色圆领袍,上绣着浅金色的流云纹,腰间坠着名贵的祥云临鹤坠,拇指上戴着白玉扳指,描金皂靴轻踏几步,便踏到了她的面前。

  当时他就是这般的神色,若说如今的神色,同之前有何有不同,便是少了份居高临下,多了份心疼。

  那时,韶华脸上带着伤,胸前被箭刺伤,鲜血淋漓,小心翼翼的蜷缩在了笼子旁边,渴望着能将同伴救出去,喉咙中不时的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哀嚎。

  东启见她不会说话,还像狼一样爬行,淡淡一笑,当时就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致。韶华见了东启,浑身充满警惕,龇了牙朝着他望着,喉咙中发出沙哑的狼叫声,后腿伸直,便想要扑过来撕咬!

  “本殿下将它们放了,你跟本殿下走。”

  男人浅笑着说罢,韶华不是很懂他的意思,只微微眯起了眸,眸色中带着野兽的凶残。

  直到东启将那些关在笼子里面的狼给放了,韶华才对她消了些敌意。

  尔后,东启便派人拿了些新鲜的烤肉,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捏起了一块,放在了韶华的唇边,韶华瞧了他一眼,见他眸中含着浅笑,没有想要害她的意思,便猛地将那块烤肉咬到了口中,嚼了几下,便仰起脖子,咽进了肚子里,眸色一转,小心翼翼朝着她望了过去。

  她也知道熟肉要比生肉好吃,心中动了馋心,东启见她馋了,便又捏了一口肉,喂到了她口中。

  一来二去,韶华便同东启熟悉了,也有几分明了东启的意思,眸中带着一抹不舍,最后回望了山林一眼,垂了眸,神情落寞,和他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她生存了十几年时间的山林。

  他放了同伴,自己跟他走。

  多年前的记忆,顷刻间便浮现在了脑海之中,仿佛过了没那般久,一如昨日。

  韶华那双眸微微眯了起来,四肢着地,朝后爬了几步,眸中带着凶狠之色,明显不想朝东启靠近。

  韶华分明很想念他,就连他留给自己的剑,都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如今这般排斥他,想必是心中……对他增了恨。

  那日晚上过后,她为何离开?

  因为东启那晚说的话,做的事,实在过于过分,他甚至拿着剑指着韶华,说她只是自己闲暇时养的一匹会说话的狼,随时都能将她给丢弃,说她一无是处,除了会添乱,什么都不会,说他……

  韶华眉头微蹙,回想起了那日晚上,又猛地朝后退了两步,面目凶狠,呼吸急促,被东启逼的神情有些失常。

  东启原还带着些怜悯的俊脸,在顷刻之间,便发黑了起来。

  这丫头居然敢躲?

  离开了自己一年多,她的胆子肥了?

  “韶华,过来。”

  东启冷着一张脸,伸出了修长的手指,朝着她勾了勾。

  若是换作以前,将他奉为了天,不懂喜怒为何物的韶华,一定不会管他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便会直接朝他扑过去,抱住他的腰,笑眯眯的抬头,朝着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