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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蛋糕(1 / 2)





  阿洛想抱抱小七和她说生日快乐,但她转过身,就像指间淌过的秋风一般飘走了。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还有艳红色的血流蔓延而开。

  “等一等!”阿洛喊住小七,急忙在云哲用过的小推车上翻找,“小七你怎么不抹止痛膏?”

  本该放在第一层让奴隶自己取用涂抹的软膏并没有出现。阿洛诧异地蹲下身继续翻找,却听见小七关门的声音,她走之前还善意提醒道:“翻找主人的工具,不会惹他生气么?”

  当然是不合云哲规矩的。

  平时调教结束之后,都有助理来收拾器具,偶尔也会让阿洛自己带着伤,整理方才在他身体上肆虐过每一项。虽然现在助理简行没来,也轮不到阿洛如此翻弄。

  可阿洛还是想给小七找止痛膏。破处加姓名纹身,都是最痛的地方,最伤人心的事。

  那时他拿着止痛膏不肯撒手,如今小七更是需要。

  “怎么在这里?”

  简行来得晚了些,看见阿洛一身白衣白裤跪在小推车前着急的模样,他为人并不苛刻,“先生吩咐你收拾?”

  “简先生。”就着跪在地上的双膝低头,阿洛停止了动作,他心虚道:“我看您没来,以为是主人吩咐让我来做。”

  “我去收快递了。岛主非要给先生送个蛋糕来给他吃。”

  简行发觉他浑身发颤,显然是正在做逾越之事的紧张。虽然他不是阿洛的调教师,但也算接触多年,很是了解,压低声音问:“怎么?”

  “我……我想给小七找止痛膏。”——阿洛是云哲调教多年最乖顺的那一个。

  “先生没吩咐准备止痛膏,你去做自己的事吧。”——但也是最会出乎意料叫人操心的一个。简行揉了揉眉心,挥手叫阿洛出去,淡淡地补上一句:“离小七远一点。你不想她受罚的时候自己也一起,对吧?”

  “当然。”

  简行听得出阿洛这话里没有多少真心,他又多嘴了一句,“她最多只能在这里呆一年,你呢,还有叁年才会被买下你的主人取走。你懂我的意思?”

  “我明白,谢谢简先生。”阿洛俯身离开,轻轻地合上门。

  手却还是有些颤抖。

  相比于简行提醒的只有一年便会离开,不能再见面。阿洛心中却想的是,自己只能尽量照顾那个小可怜一年。一年之后她的主人会来领她,然后压榨奴隶的所有价值,不出几年,叁年或者两年甚至更短的时间,不再鲜活的肉体或是不再美丽的脸,甚至是被玩弄致残的身体。

  到时候她会被丢在哪个垃圾堆里?还是像更多的主人一样直接杀死丢进海里喂鱼?

  阿洛越想越觉得难受,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咳嗽着下楼,想问云哲讨一片镇定药。

  却发现小七是跪在云哲脚边的。

  云哲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出了调教室,他就不会再对奴隶做任何的调教行为。而小七才刚来,就算要调教她的性子,也不该是在餐厅。

  尤其是桌上还摆着一个蛋糕,点着许多支生日蜡烛,暖红色的光将这白色清冷的餐厅缀得温馨几分。

  阿洛想起来,今天对于主人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应该是避退的,可小七跪在那儿,阿洛只敢沉默地隐在楼梯处。——至少待会主人要拿鞭子时,他还能立刻拿取,还能替小七选一根不那么疼的。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将手中的半根生日蜡烛捏烂,云哲坐在餐椅上,盯着小七的眼神满是玩弄和嘲笑:“眼睛一直黏在蛋糕上,很想吃?”

  但凡稍微有些眼力见的奴隶,甚至是新送来还算不上奴隶的男男女女,都不会回答是的。

  小七却诚实地回答:“想。”——与她之前乖顺讨好的样子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