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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1 / 2)





  他压下喉间溢出的痛呼,一个翻身躲过接下来的连击,捂着撞在地上的位置,脸色微微苍白。

  这里是时空回溯机两面宿傩一定是看出他护着这里,所以才故意攻击这里。

  只是摔一下应该不会坏吧。

  九津珀不安地蜷起手指,却没敢再去摸。

  进步很大。两面宿傩停手,黑色的纹路沿着健壮的躯干蔓延,肆意舒展着身体:稍微有了些毁掉的价值。

  九津珀寒毛乍竖,瞳孔猛地缩成针尖大小,极速后退。

  可刚退了两步,他就意识到不行。

  身后是重伤的付丧神,他若是过去,两面宿傩的攻击绝对会将他们一起毁灭。

  他的迟疑太过明显,两面宿傩眉头微皱:你在担心后面这些家伙?也是,你的身体中有他们的气息。

  不过,为了情人放弃自己的命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九津珀张开领域吸收掉他的攻击,尽管情况危急,还是为自己的清白辩解:他们才不是我的情人有气息就是情人的话,难道你也是吗!

  两面宿傩冷笑了一声:我的品味可没这么差。

  ?

  九津珀瞪他。

  小狗勾怎么了,当小狗勾的情人侮辱你了吗!不懂得欣赏的男人,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他们的战斗动静太大,又是在五条的宅子上方,其他三家早早得了消息,却一直无法插手。

  两面宿傩竟然直接打到城里。一个人义愤填膺地道:他难道真当我们没有脾气吗!

  上次的围攻,家族中的精英力量已经毁了大半也有人忧心忡忡:剩下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对抗两面宿傩,难道咒术界就要毁在今天!

  不管怎么说,他们断然没有在这时逃跑的意思,反而迅速集结了剩余力量,试图进行最后的搏斗。

  九津珀感受到周围逐渐靠近的气息,神色微微一怔。

  以他在现世中的认知,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咒术界上层的人说不定会跑得老远,当然不排除有不畏生死的人,但显然在腐朽的上层中算是少数。

  像这样主动围攻靠近,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感受到了,两面宿傩自然也早已发现。他面色不耐地向下瞥了一眼:这些小虫子真够碍眼。

  九津珀眼睛转了转:那我们先休战?

  你现在倒是会动小心思了。两面宿傩嗤笑一声:有这种时间,不如好好考虑怎样才能取悦我。

  取悦个头!

  九津珀又急又气,恨不得把他脑袋都打爆。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如果再不做些什么,爆的可能是他的脑袋。

  他在浩如烟海的传承中迅速搜寻,这里肯定有能解决现在问题的方法,但是那些传承实在太过繁杂,两面宿傩来得太快,根本没有给他吸收的时间。

  你想和强者对战,为什么不等我一段时间。九津珀眼睛咕噜噜的转:等我吸收完传承,肯定比现在强很多。

  让你跑回你的时代?两面宿傩挑起眉,嘲弄地道:你看这是什么。

  他手中垂下流光溢彩的金色怀表。

  九津珀呼吸一滞,下意识摸向口袋中:你

  嗯,怀表还在?

  糟了,中计了!

  他迅速展开领域,却被两面宿傩压制住。诅咒之王一瞬间到达他的身前,手掌贴着腰部的肌肤掏出被他精心看护的时空回溯机。

  要用能量启动吗?他似笑非笑。

  要是让这家伙到千年后,绝对是一场大灾难!

  就算是五条悟

  伏黑甚尔一战后,五条悟确实近乎无敌,但是不论他是否能压制两面宿傩他们打起来造成的后果都是无法预料的。

  即使他只能永远停留在这个时代,也不能让全盛时期的两面宿傩去往千年后。

  九津珀眼神发灰,力量猛地爆发,全部对准两面宿傩手中的金色怀表。

  怀表的表皮已经被他的领域吞噬掉,但仅此而已,两面宿傩再看来的目光,已经带着了然的冷意:看来你在那面有着相当重要的羁绊啊,小鬼。

  他一手捏住怀表,一手掐住九津珀的脖子靠近他,笑容可怕地道:放心,我不会落下你的,你要好好回味重要之人因为你的弱小而全部被碾死的绝望。

  九津珀瞪着他的目光逐渐凶恶。

  别开玩笑了,他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努力,可不是为了这样的结果!

  少年的身体逐渐膨胀,身体无意识吸收着周围的一切能量,他先是化为了大型的萨摩耶,形状却并不稳定。

  在不断的变化中,产生着数个漩涡一般的能量流。

  接近能量流,便会感觉到咒力在不停流逝。

  这才是饕餮的真正形态吗?他咧开唇:终于有意思起来。

  这个形象与记载中的也大有不同,说是兽类,倒更像是人与凶兽的结合。

  及腰的白色长发,覆盖着暗红色纹路的脸颊脱离了少年的稚气,就连以往圆乎乎的杏眼都拉长成上挑而锋锐的形状。

  人的上身,仿若羊或者马一般,覆盖着白色绒毛的下身。

  美则美矣,此刻却毫无理智,唇间伸出两颗尖锐的獠牙,刚刚睁开眼,身边便浮现出数个高速旋转的黑色能量体。

  两面宿傩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笑。

  如果说刚刚的战斗还在可以接受的范畴,那现在就已经没人能插得上手。

  咒术师们徒劳地围在四周,和撤下来的付丧神们面面相觑。

  你们就是一直在寻找饕餮的暗堕神明?被亲信抢救出来的五条咳出几口血:看来你们来晚了。

  还不算晚。三日月宗近的情况没比他好到哪里,只能算是勉强保留了行动能力,但神色却十分从容:还没有到需要放弃的地步。

  就算拼上我的性命,也会让九津君离开这。药研嗓音沙哑,紧盯着中心的战局:还好三日月殿料到了现在的局势。

  脖子上戴着金色怀表的花狐狸从人群中穿过。

  他们当初的设想是直接将九津珀送走,但成功率说实话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

  九津珀如今对他们抱有戒心,再加上被狐之助以相同方式坑过一次,同样的手段很可能无法成功,所以他们让狐之助多带了一个时空回溯机,在战场不远处等待。

  事实证明,这个做法是对的。

  战场中心,九津珀几乎失去理智,唯一的念头只有夺回或毁掉怀表。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确实给两面宿傩造成了相当程度的困扰,也让他意识到,如果让这家伙成长下去,说不定会成为能带来更多乐趣的对手。

  倒是不枉他做的这些事。

  两面宿傩用手指擦去脸边的血液,对上九津珀仍旧没有恢复理智的目光,忽的咧开唇。

  是时候前往那个时代了,小鬼。他摁开怀表,尖锐的指甲在上面留下几道划痕。

  那面的九津珀猛地扑过来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却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