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0章(1 / 2)





  “你打算请我吃饭的地方是在这里?”

  “怎么会?”阮湘南惊讶地看着他,“我定的是前面路口那家凯悦的包厢。你不是说想知道我平时的消遣吗?我就顺便告诉你了。”

  卓琰停住脚步:“这里哪一家你吃的次数最多?”

  “……什么?”

  卓琰看了看正在营业的那一行饭馆,马路对面那家羊蝎子无疑是客人最多的,早早的就有人在门口领号排队:“就那家吧。”

  阮湘南简直震惊过度,赶在他走到那家店门口及时拦截住他:“你吃不惯的,而且味道又重,环境又差,还是不要在这里了。”

  门口发号牌的店员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吃不惯?”卓琰伸手接过一张号牌。叶徵都能在这种地方吃饭,他怎么就不能?

  阮湘南摇摇头,有点无奈:“随你吧。”

  过了一会儿,有客人离开,服务员很快就让他们去那张刚空出来的桌子,前面的一桌子残骸还没来得及收拾,阮湘南看着服务员快手快脚地把汤锅和骨头盘子端走,再用抹布在桌上抹了两遍,还是有点油渍,不用清洁剂擦洗就不能完全抹掉了。

  她拿纸巾又把桌面仔细擦了一遍,那一面纸巾都透明了。

  阮湘南道:“我定了凯悦的包厢,你看——”

  服务员及时送上了两套餐具,又拿起茶杯来给他们倒了热茶,把菜单和价目表放在桌子中间。

  卓琰看着菜单:“鸳鸯锅底,羊蝎子两斤,葱焖羊肉。”

  服务员立刻在单子上记下来。他又点了三个炒菜:“暂时就这样。饮料你喝什么?”

  “……可乐。”

  “那就两罐可乐。”

  阮湘南总觉得他这样一身名贵的savile row定制坐在这种平价饭馆里,说不出来的违和。她拿起边上的茶壶,用热水把杯子冲洗了下,再倒上茶推过去给他。

  服务员很快就端上了新的汤锅,羊蝎子倒在里面,锅子里正咕嘟咕嘟地冒泡。

  阮湘南又忍不住职业病发作,用筷子戳了戳其中一块:“看上去……这是腰椎?”

  卓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抬杠:“你是不是还要顺便找一下椎间盘?”

  24.

  从店里出来,满身都是羊蝎子火锅的味道。

  阮湘南忍不住道:“你吃相挺斯文,胃口倒是挺好的,我本来还想把羊腿打包带回去当宵夜。”

  卓琰笑道:“我帮你把宵夜消灭了,免得你回去偷吃,万一全变成肥肉了怎么办?”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路边的霓虹灯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将她秀美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清晰:“男人果然都是看脸的,真是浅薄的生物啊。”她往前走了几步,在夜市卖多肉植物的摊子上停了下来,拿起一盆来看。

  卓琰直接当她说男人都浅薄的那句话不存在,他也算是有经验了,要跟阮湘南理论,除了她把他气到内伤以外就不会有别的结果,难得现在气氛正好,他也不想跟她争执:“你喜欢这个?”作势就掏出钱夹来付钱。

  老板有点为难地看着他递过来的纸币:“我才刚开摊,零钱不够找,要么你们去前面换了再来买?”

  卓琰道:“那就多挑——”

  阮湘南忙挽住他的臂弯,把他带离那个摊子:“还是不要啦。”

  “……为什么?”几盆肉植物而已,也不是什么价值贵重的礼物,就算收下也不代表什么。他真不明白她,明明看上去很喜欢的样子。

  “以前我也买过很多盆的,每次放在别人那里都养得好好的,结果一回到我手上就立刻连根烂掉。”阮湘南小声道,“植物也是有物权的。”

  卓琰忍不住笑出来。

  阮湘南又道:“这一点都不好笑。”

  他揽住她的肩,从他这个角度,正看见一对很年轻的情侣站在公交站牌下依依不舍,时不时交换一个亲吻。

  真的很年轻,不会到二十岁,两张稚气未脱的脸。

  阮湘南感觉到他的异样,便转过头去,顺着他的目光的方向看去,但是很快又被他扳回去:“看看都不行?”

  “那是别人的。”

  阮湘南只得顺着他把头转向另一边,那一头也是一男一女在街上拉拉扯扯:“那边也是你所谓的‘别人的’呢。”

  那边的女孩子终于挣脱了身后拉住她的男人,穿着高跟鞋走了几步,很快便跟阮湘南四目相对,阮湘南脸上的笑意全都消失了。那个女孩子画着浓妆,正想骂她站在那里盯着他们看什么看,可是话到嘴边转了两转,突然变成了:“你是湘——”她很快看到对方身边那个气质高贵容貌俊美的男人,立刻把剩下的几个字全部憋了回去。

  可是她身后那个之前跟她拉扯的男人突然走上前两步,直接扇了她一巴掌:“贱=人,都出来卖了还挑三拣四,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被这一巴掌甩得一踉跄,高跟鞋崴了一下脚,又回过身重重地推了对方一把:“你这变态,没钱还要玩这么多花样,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卓琰感觉到身边人的僵硬,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肩:“怎么了?”

  那个男人一把抓住那个女孩子的长头,把她拉了回来:“你也不看看你这样的货色,还想挑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来渐渐围了过来,却只是指指点点,无人上前。

  阮湘南吐出一口气,忽然冲向那个男人身旁,一个飞踢踹到他的腰侧,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屈膝顶向最脆弱的部位,再一击肘击,整个过程干净利落,直接把人放倒在水泥地上。她抓着对方后脑的头发,冷冰冰地开口:“跟她道歉。”

  那男人痛得直抽气,连话都说不完整:“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贱——”

  阮湘南抬手将他的头重重地按到水泥地上:“让你跟这位小姐道歉,你没有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