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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只要不放弃,一定会峰回路转(二)(1 / 2)





  圣诞节这天,我们俩哪里都没去,就在家里悠闲地度过一个下午。我们依偎在一起,看了几个电影,有喜剧有悲剧,有爱情故事也有战争题材。我们饿了就吃蛋糕,渴了就喝红酒,无聊了就傻傻看着对方笑,不再想任何矛盾,不再追求什么结果,我感觉到一种轻飘飘的自在,仿佛没有过多的重担我就可以自由的飞在天上,爱便爱,不爱便不爱。

  之后的一周每天中午苏沐言都会来公司陪我吃饭,既然我们的关系已经不是秘密,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他太过高调的出现在公司,引来流言蜚语越来越多。这天当我在卫生间听到别人说我“老牛吃嫩草”,我心里会感激对方嘴下留情,如果是我,会说的更难听吧。

  老板找我谈话,说我这样影响不好。我想劝苏沐言,我们还是晚上约在别处。可我话没说完,楚楚可怜的小眼神看着我,我就把剩下半句咽下去了。

  没过两天不知道客户从哪里听到,佛系大叔似乎纳过闷来,明白我当初为什么苦求加上他,还执意维护他,再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暧昧。我百口莫辩,确实包庇了,确实维护了。我从来不曾体会那句老话“唾沫淹死人”,而如今面对多方压力,竟然有种早恋被发现,家长老师轮番谈话,回到教室有人冷嘲热讽,有人指桑骂槐,最讨厌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同情。

  我轻蔑的对待,觉得他们很幼稚,在公司却关注这些事情。可心里的压力和失落悄然堆积,越积越多。早上想到要去上班,我就会踌躇,叹气,心里产生抵触。

  短短几天,我辛辛苦苦在客户面前建立起来的专业形象崩塌,我兢兢业业在老板心里建立起来的公正形象破灭,我战战兢兢在同事们眼中树立的高冷人设毁灭。当我在建立起我工作的帝国时,费了那么多心思,花了那么久时间,经营的小心谨慎,可谁知到崩塌却在顷刻之间。

  我在听到议论之后,萌生辞职的心思。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可能相比让身边这个睡梦中会嘴角上扬的男孩失望,换个工作更轻松吧。

  我一上班就去跟老板提,被他好说歹说劝住了。他认为我和苏沐言根本没结果,不该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努力,不值得。我没有跟他诡辩,只是答应在想想。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苏沐言没做错,我不应该迁怒与他,只要坚持,这场风波总会平息,当有新的八卦出现的时候,他们就会逐渐淡忘我的事情。

  可是当我们坐在充满小资情调的高档餐厅里,当我坐在他的面前,我心中的不真实感越来越强烈,前两天的幸福像是变成了彩色的泡泡,越飘越高,我就快要够不到了。曾经我也和赵默一起吃过饭,当时我还在为杜明兖的事情而烦恼,可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我觉得真实,我觉得踏实,那就是我的生活,那是我的舒适带。

  “高兴,高兴?”苏沐言唤了我两声,“怎么了?这两天都心不在焉的。”我回过神对他笑了笑,笑得惨淡,他却没有发现。“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他帮我把鸡肉的骨头剔除,把整块的肉整齐切碎,一块一块挪进我的盘子里,“项目也结束了,明天就是跨年夜了,我们出去玩吧?”

  又出去玩吗?我心里不禁问道,每天下班我的时间几乎都给了他,他就像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总是要出去玩,总是要出去吃,总是有想去的地方和要做的事。但是我的精力有限,我只想回家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高兴,不舒服吗?”他见我迟疑又问,“要不我们今天早点回家吧?”我点点头。

  这两天我的话很少,虽然白天听着流言蜚语我都没有反驳,可心里却从没有放弃为自己辩解,即便没说话也觉得“口干舌燥”,不愿多说。

  我敷衍的吃了两口,坚持要买单。我们走到停车场,我站在车门前犹豫不决,我已经将近一周没有回我的家了,杜明兖快考试了,不知道他复习的怎么样。

  苏沐言走到我面前替我开门,我没有上车,而是对他说:“沐言,我今天必须得回家了。这几天家里没人照料我不放心,而且我觉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才有力气跨年好好玩一场。”他愣了下,笑着替我紧了紧围巾说:“好啊,今天我就放你回去,明天可要好好陪我啊。”我得到他的批准,开心的像是等到期末放假的孩子一样。我立刻笑容满面的点头,坐上车。我无意间在关车门的时候发现车坐下面有张宣传单被夹住,捡起来一看是按摩椅的宣传卡片。

  他上车之后看到我在翻阅这张卡片,笑着解释:“我看你最近好像很累,就给你买了一个按摩椅。明天就送到家了,到时候你试试。”说完他靠过来亲吻我的额头说,“我能养活你,我不希望你这么累。”

  我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大脑告诉我他对我这么体贴我应该满足,可心却不断在暗示我要逃走,我不愿意。每天我都像不断地在辩论,我究竟该听从大脑还是听从心,纷纷扰扰让我没有一刻安宁。

  回到家,杜明兖趴在摊开的书上睡着了。他被我说过几次之后不再赤裸上半身,肯穿短袖了。我还是怕他着凉,给他披上毯子。

  我回到卧室打开灯,躺在久违的床上,一下子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我听到手机提示有新的消息,八九不离十是苏沐言,可我一动不动,屋里伸手去点开查看。我的心里乱糟糟的,无论怎么想都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

  “高兴。”杜明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双手插兜靠在门边叫我。

  我坐起来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他一反常态,很严肃地问,“和男朋友吵架了?”

  我起身去厨房倒水,一边敷衍道:“没有,我们挺好的,明天还要一起跨年呢。对了,明天你参加哪个电视台的跨年晚会?”

  他也跟我走到厨房:“明天飞上海。”

  “对了,你快比赛了吧?”

  “高兴,”他一把按住我摩挲杯沿的手,“你怎么了?”

  我抽回手,靠在高台边说:“你还小,很多事都没经历过,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而且,我自己都不懂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