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是老牛吗？”

牢房墙上有个小小的窗口透进来阳光，天亮了，牢房里雾蒙蒙的，刘耀听到声音抬头看隔壁牢房，对面有点熟悉的面孔。

乱蓬蓬的头发散乱着，夹杂着杂草碎屑，黑乎乎脏不拉几的脸。

隔壁人见刘耀认出他，立刻高兴地爬过来抓着牢房的柱子激动地摇晃。

“嘿嘿”一乐，露出一口的大黄牙。

“你咋在这里？”刘耀奇怪的问道。

“我一直在这里啊，也不知道多少天了，从被抓到这里就没人管了，咋没人审问我啊，我都快闷死了”牛猎户说。

牛猎户好不容易见到个活人兴奋地抓牢房的栅栏说的唾沫横飞，他乡遇故知一样开心。

可怜的牛猎户自从被抓进来之后就没人管了，被人忘了，他又没有家人。

无缘无故消失，连个寻找他的人都没有，可悲的是，没有一个人发现牛猎户的消失。

刘耀脑袋昏昏沉沉，牢房里潮湿腥臭的气味太难闻了，勉强支撑着爬起来靠在牢房栅栏上，似乎回忆起老牛的事了。

牛猎户被抓那天下午，刘耀还去他家找他玩去了呢，看着他被抓进来的。

于是皱着眉头说“你那天被抓起来，一直关在这里？”

那天之后，刘耀自己手里也有好多事，就把老牛给忘了，想起这老牛拿着天上掉下来的两千两银子去丽春院玩耍，还没得手就被拖下船来揍了一顿，对方莫名其妙的中毒。

随后老牛就被当做嫌疑人被捕快抓起来，扔在牢房里就没人管了，也挺搞笑的。

刘耀笑着说道“老牛，听说你去丽春院，点了她们的头牌姑娘香香，老牛你真行，香香姑娘怎么样？过y不”。

老牛一听这事，哭丧着脸叹着气说“刘耀，可别提这茬子了，老子都快三十了还是个老t男，花了三百两想破了自己的@子身，没想到……唉”

牛猎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叹息一声往旁边墙上靠了靠倚在墙上。

刘耀顿时来了兴致问道“怎么了，说说呗，嘿嘿”

刘耀凑过来也靠在自己一侧牢房的墙壁上，侧着脑袋笑嘻嘻的看着牛猎户。

“唉，别提了，我都被吓出病来了，谁现在一提丽春院我肝都打颤，咱们还是谈谈理想，聊聊人生吧，对了，你怎么也进来了”。

牛猎户虽然是个浑人，也懂得转移话题的道理，只是刘耀实在无聊的很拿他的事解解闷。

刘耀两手抱着膝盖冲牛猎户说道“老牛咱俩好兄弟，你有好事不叫我就算了，说都不跟我说，还算什么好兄弟，咱俩以后还处不处了？我都听人说了，昌州的老娘们闲着没事唠嗑都唠你呢，说你在丽春院正跟他们的头牌姑娘叉叉哦哦就被张二狗给拽下船来”。

刘耀还不到十六岁男女之事朦朦胧胧的，出门溜达的时候偶尔听到几个娘们凑在一起晒太阳边缝补衣物边嬉闹着神神秘秘的扯淡，把旁边跟着玩的小丫头片子听的脸红耳热，那帮子老娘们偶尔低声神秘兮兮的猥琐笑着。

“胡说八道，下车”牛猎户没好气的说，“咱不是外人，不怕你小子笑话，那晚我那了王员外的二千两银子，本来没想找香香的，香香是好看，不过我喜欢欣怡”。

被刘耀逗一阵，牛猎户气往上冲“香香就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是欣怡好，珠圆玉润善解人意，走起路来就像那春天里微风中摇摆的杨柳，那感觉……啧啧”

牛猎户仰头斜看着牢房顶，回忆着他人生中最巅峰的时刻，想着釹人时候迷乱的眼神痴迷表情吧嗒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