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尘继续道:“他最终是生是死,那是他的命数。贫僧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
“若他今日真要死在这里,也只能怪时运不济,怪不了贫僧。”
李常德冷笑道:“冥顽不灵!”
“给咱家继续审!”
侍卫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上前:“是!”
从密室里出来时,李常德的脸色不太好,径直去了关押柳时修的地方。
柳时修穿着灰布衣裳,头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
听见开门声,他动了动,却没有抬头。
李常德唤道:“柳公子。”
柳时修终于抬起了头。
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太多,脸颊凹陷,眼窝深陷。只有那双眼睛,依稀还能看出昔日的风采。
李常德居高临下地看着柳时修:“想必这里的环境,比法图寺苦修洞还是要好一些吧,不知柳公子住得可还习惯?”
柳时修扯了扯嘴角:“李公公到底想说什么?”
李常德开门见山道:“醒尘当初为何要保下你?”
“定国公府被满门抄斩,你本该跟着一起上路。他一个出家人,为何要蹚这浑水?”
柳时修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
“我倒是很好奇,醒尘大师犯了什么事?”
李常德缓缓道:“你本是该死的人,如今醒尘自身难保,你这条命握在谁手里,想必你心里清楚。”
柳时修的脸色白了白,抬起头直视着李常德:“既然横竖都是死,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常德笑了:“死也是有区别的。”
“痛痛快快一刀,还是受尽折磨慢慢熬,柳公子觉得哪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