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他?也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两人的谈话极为短暂,短暂到连与宁颂一同来参加婚礼的齐景瑜都什么都没有察觉。
只是在宁颂与凌恒说完话后,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咦,师兄在这里啊。”
“他?怎么只和?你说话,也不?来找我??”
对于宁颂到来之后,取代了自己在凌恒心中的地位,一跃成为最受宠的师弟这回事,齐景瑜每次见了,都要习惯性地醋一醋。
往常,宁颂听完都会瞪他?一眼,可今日?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得到同样?的回答。
齐景瑜抬头一看,他?那无?所不?能,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的好友,此刻正在拧着眉,思考着什么朝堂级别的大问题。
“颂哥儿?”
齐景瑜试探着叫了一声。
在这时候,宁颂才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那当然是因为我?比较讨人喜欢。”
这一句插诨打科,回答的是齐景瑜上一个玩笑式的问题。
一整个宴席,宁颂的状态似乎都不?大对劲,明明行动上与齐景瑜完全?一致,该吃就该,该与人寒暄时就与人寒暄。
可齐景瑜却始终觉得,他?这个好友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心中存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心事。
“我?没事。”
或许是齐景瑜的关心太过于明显,在宴会的末尾,宁颂终于从那种?若有所思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安抚地对着的齐景瑜笑了笑。
齐景瑜这才放下心来。
宴会上凌师兄那个惊鸿一瞥的眼神,的确是扰乱了宁颂的心绪,以至于在宴会结束,回到书院后,他?仍然在思考。
凌师兄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不?但长得一表人才,性格更是无?可指摘。无?论怎样?看,都应当是人生赢家才对。
可是有什么东西,让凌师兄这般痛苦呢?
这个问题宁颂统共思考了好几日?,一直到储玉出发那一日?,宁颂也没思考出个答案。
作为好友,宁颂尽职尽责地去储玉最后一程。
与此同时,储玉作为宁颂为数不?多一直相伴的知己,宁颂不?愿意对方在边疆丧了命,因此绞尽脑汁,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这是什么?”
储玉拿起了一个竹筒一样?的东西,左看右看,没个主意。
“好东西。”
宁颂给储玉讲了讲用法,紧接着,储玉通过这一个竹筒,看清了相隔若干里之外一角的塔楼上的士兵。
他?惊愕地张大了嘴。
“这是什么东西?”出于惊讶,储玉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短期之内问了两次的相同的问题。
“望远镜。”宁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