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把药片直接给宋一厘喂进去,然后沉沉的堵住了宋一厘的嘴。在舌尖中,他尝到了药片苦涩的味道。但是沈沣不在意,一直到把药片彻底的送到了宋一厘的喉间深处。沈沣才松开宋一厘。可这样贪恋的感觉一直都在。压得沈沣喘不过气。明明是要和宋一厘拉开距离,但偏偏就轻而易举的被勾引。无处藏身。最终,是沈沣被动的看着。但他的手还被宋一厘牵着,没办法动弹。他也没办法离开,就只能任凭宋一厘牵着。大抵是药效上来,宋一厘渐渐开始睡沉,不再挣扎。沈沣一直到宋一厘完全放松下来,才悄然无声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宋一厘靠在枕头上,沉沉睡着。沈沣没离开,始终在一旁陪着。他两小时给宋一厘测一次体温,一直到宋一厘完全退烧。但宋一厘并没出汗,沈沣很清楚,在药效过去后,会继续烧起来。所以沈沣没敢睡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一厘是被饿醒的。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这个季节的爱丁堡早就天黑了。她睡的有些迷迷糊糊,整个人都散架了。“安晚?”宋一厘低声叫着许安晚的名字。没人回应。她拧眉,下意识的打开灯,是在查看时间。然后宋一厘就看见了在自己面前的沈沣,她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一惊一乍的看着沈沣。不知道沈沣为什么来了。宋一厘的心跳很快,第一个反应是自己曝光了吗?她低头看着手机,才看见许安晚发来的消息。这下,宋一厘定了定神,强迫自己看向了沈沣。“你发烧了。”沈沣安静说着。而后沈沣很自然的朝着宋一厘的方向走来,伸手碰触她的额头。“还是很烫。没出汗,都不会好。”沈沣应声。宋一厘不说话,把沈沣的手甩开。“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坚持来?”沈沣问着宋一厘。在沈沣的话里,宋一厘才松口气,知道自己宫外孕的事情,沈沣不知道。“和你没关系。”宋一厘说的很寡淡。“安晚呢,我要安晚回来。”宋一厘面无表情的把话说完。沈沣很淡定:“我在这里,她去我的房间。她照顾不了你,你们凑在一起,连饭都吃不清楚。”“那也不要你管。”宋一厘说的直接。话音落下,宋一厘就很不争气的肚子叫出声,是真的饿了。沈沣也没戳破宋一厘,问得很直接:“想吃什么?我去弄。”摆明了不会走。宋一厘也很清楚,沈沣不会走就绝对不会离开。宋一厘气急败坏的看着沈沣。“不想吃!”宋一厘还在傲娇。沈沣没和宋一厘计较,他走到宋一厘的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宋一厘被沈沣看着的时候很紧张,但在表面,她也没说话。“听话,喝点粥。”沈沣在哄着。很温柔的声音。有瞬间,宋一厘都觉得恍惚了。沈沣靠着自己太近,近到让宋一厘觉得他们真的会接吻。“我去弄。”沈沣不疾不徐的说着。“不喝粥。”宋一厘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明明说好了,再也不要靠近沈沣了。但沈沣这种态度,轻而易举就让宋一厘投降了。她想,应该是流产的关系,其实她很脆弱,脆弱的需要人陪同。而这个人只能是沈沣。但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却也让宋一厘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你想吃什么?”沈沣问。“小炒肉,西红柿蛋汤,蒜蓉小油菜,和香煎豆腐。”宋一厘也真的点菜了。宋一厘喜欢吃重口味的菜,这一点和南笙很像。但是在国外,其实吃不到很正宗的。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沈沣做。是因为宋一厘喜欢,沈沣被迫学会的。在爱丁堡,这种正宗的菜,太少了。“你现在生病。”沈沣还是很耐心。“我不管。不然你就别来和我说话。我去安晚那,你要喜欢这个房间,我给你。”宋一厘也不讲理。本来就不是多讲道理的人。加上和沈沣的这点龌龊,还有现在生病。宋一厘是真的一点道理都不讲了。说着,宋一厘真的要起身。最终沈沣叹气,妥协了:“老老实实在这里等我,别让我回来找不到你,嗯?”这话是预判了宋一厘要做的事情,警告的说着。而后沈沣才转身离开。宋一厘也没走。走也没用,沈沣都来了,她走哪里沈沣都能找到。有时候,宋一厘都觉得沈沣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了定位器,随时都能找到自己。她撇嘴不吭声。在沈沣出去后,宋一厘才给许安晚打了电话。许安晚立刻就接起来:“我的妈,你终于出现了。”,!“沈沣没对你做什么吧?我看见他的时候,真的吓死了。”许安晚到现在还胆战心惊的。“没有。”宋一厘闷闷应声。“不知道就好。要知道的话,沈沣第一个弄死我。”许安晚叹气。宋一厘没应声。“一厘,你真的不打算和沈沣说吗?”许安晚再一次问着宋一厘。“不说了,免得牵扯不清。”宋一厘淡淡开口。许安晚其实是了解宋一厘的,宋一厘这人其实很执拗,很像南笙。:()宴予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