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胸脯一挺:“当然有关系!我祖上不是这个姓,后来是在史学上有着杰出的贡献,先皇才赐了这个姓氏。”
“这也代表我家,在史学上有着非比寻常的成就!这是荣誉!”
叶漪凰点头:“可你之前不是很讨厌这个姓氏?”
“那是因为别人老是嘲笑我。”云飞蔫了,“我以前很骄傲的!后来人家就说是我祖父撒谎,我家就是个做生意的,只是生意做大了点而已,专门卖古董的嘛,人也不爱跟我玩儿。”
“经常说我应该住在茅房,说是这样才配得上我这个姓。”
说起以前,云飞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去。
叶漪凰了然,安慰道:“那就是别人的错,跟你没什么关系。”
“是咯!不过这几日我也明白了,与其在乎那些人胡说八道,不如真真实实的干出点事来,让他们都看看!我才不是废物!”
“史家,更是他们配不上的!”
云飞一脸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叶漪凰笑着点头:“你肯定可以。”
有这个心,做什么都能成。
“嘿嘿,是吧?我也觉得我行!”
叶漪凰把话题绕了回来:“然后呢,现在阁楼里的东西,全都是假的?”
“大半吧。”云飞指着一堆挑选出来的字画,“这一堆,全都是假的。那边的,就是真的。”
叶漪凰顺着云飞说的方向看过去,那一堆真的,大概也就十来幅。
云飞又说:“虽然是真的,但也都是近两年的,而且都是一些不出名的画家和书法家,大概,也就是在当地小有名气的那种。这个沈峯,还有点炒画的意思。”
叶漪凰诧异:“怎么说?”
“他把这么多字画放在一起,在一堆假货当真,放进去一些真迹,只要懂行的人,或者是稍微懂一点的人,仔细看过后,都能辨别出真假。”
“这个时候,人的视线大多数会落在那些真迹上。而一旦有人看上了这些真迹,只要他再编撰上一两个凄惨的故事,这幅画或者是这幅字,也就以高价卖出去了。”
云飞说得头头是道:“不仅如此,他应该很早就开始做这一类的事。”
叶漪凰:“你怎么知道?这也是看出来的?”
“那不是,这就是单纯的推断。”云飞指着那一堆假货,“能够到这里来的人,多半都是有钱人。那些人又不蠢,一次两次可能看不出来,次数多了,还能看不出来?”
“而且那么多假货,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做出来的,说不定那些有钱人也有参与。”
这话提醒了叶漪凰,她想起被关在水牢里的沈峯,思索了片刻,道:“若是这么说,那就说明沈峯背后还有一条完整的、作假的线,对吗?”
云飞一愣,猛地拍了下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他连忙走过去,道:“如果只是一两幅那还能解释,可是这么多!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忙得过来?更别说,他要找的是不同时期、不同地方甚至是不同风格的作假师,这可不是一两天的活!”
叶漪凰跟着走过去,说:“还有,每一个大家的作品都不只有一个,他怎么能保证自己每次拿出来的,都能让人看上?”
“县主你等等,我想起一件事!”
云飞快速的在那些画作当中翻找,片刻后,终于找到了一幅画。
“这个!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