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项项的任务布置下去,十校的元婴真君们开始在昆墟5层展开一轮大基建。
海量的材料、工人不断从2层、3层乃至是4层运输上来,似乎转眼间就要将整个5层变成一个大工地一样。
一时间,原本已经。。。
夜风穿过新挂起的招牌,将“灵界?叶坚联合法律咨询事务所”几个字吹得微微晃动。檐下铜铃轻响,像是在应和某种无声的节拍。屋内灯火未熄,案头堆叠的卷宗已高过茶杯,墨迹未干的诉状上还留着指尖压过的褶皱。
灵界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他眼前这份《昆墟流浪猫协诉人类修士长期投毒案》并不复杂,却极具象征意义。原告方是一群由野猫精组成的民间团体,它们世代栖居于昆墟街巷,靠捡食残羹与捕鼠为生。近三个月来,已有四十七只同类因误食含“断脉散”的饵料而暴毙,尸身被丢入化尸池,连轮回转生的机会都被剥夺。
“不是偶然。”翩翩坐在窗沿,手中翻阅着从地下黑市买来的《驱妖饵料销售记录》,“这些毒药打着‘净化城市环境’的旗号公开售卖,供货商全是正气盟认证的‘治安维护单位’。他们把我们口中的‘众生平等’,当成可以随意践踏的笑话。”
叶坚冷笑:“更可笑的是,那些买饵料的人还认为自己在行善。说什么‘猫妖偷吃供奉香火’‘夜间啼叫扰乱清修’,干脆一锅端了干净。”
“所以这不是一起投毒案。”灵界缓缓道,“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社会清洗。他们想告诉所有人:不属于主流体系的生命,就不该存在。”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那张写着“凡因出身、种族、性别、资质或贫富而遭歧视者,本所一律免费代理”的契约纸,仔细抚平边缘的折痕。
“明天就立案。”他说,“不仅要告卖毒的人,还要追责审批此类产品的监管机构。我要让全昆墟知道,哪怕一只猫的命运,也值得被法律守护。”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少年修士跌跌撞撞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怀里抱着一只浑身抽搐的小黑猫。
“救……救它!”他声音发抖,“我在路边看见一群孩子用符火烧它,说它是‘不祥之物’!我抢下来时,它已经快不行了……”
灵界立刻上前接过猫,指尖探向其经络,眉头骤然紧锁:“是‘蚀魂粉’,比断脉散更狠毒??专攻神识,连转世记忆都会被烧毁。”
翩翩迅速取出一瓶解毒丹,却被灵界拦住:“没用,这种混合毒素会吞噬药性。只有周天银河大阵残留的净化之力能救它。”
他盘膝坐下,双手结印,银蓝色光流自掌心涌出,缓缓包裹住小猫的身体。整整半个时辰,他纹丝未动,额角渗出细密汗珠。终于,小猫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喵”,眼皮轻轻颤动。
少年当场跪下:“谢谢您!我真的以为它死了……”
“别谢我。”灵界轻声道,“谢你自己。是你选择了救人,哪怕对方只是一只没人要的猫。”
那一夜,事务所收留了三只幸存的猫妖幼崽。它们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仿佛随时准备逃跑。
第二天清晨,新的黑板出现在门口:
【今日主题:非人族群的基本生存权】
主讲人:灵界
附赠服务:免费为流浪动物开具“生命证明”与“受害者身份认证”
(凭此证可申请医疗救助、心理疏导及法律保护)
讲座开始不到一个时辰,门口已排起长队。不只是猫妖,还有老鼠精、蚯蚓灵、甚至一朵据说修炼了两百年的蒲公英精都来了。它们带着伤痕累累的躯体,也带着压抑太久的委屈。
一位老龟精拄着拐杖走上前,声音沙哑:“我孙子去年考上了启蒙院,成绩全班第三。可开学第一天,就被同桌泼了一身‘避邪水’,说是‘怕沾上畜生气运’。他现在不敢出门,整日躲在壳里……你们说,这算不算伤害?”
“算。”灵界点头,“而且我们会替他讨回公道。”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哭,有人喊,更多人默默举起手,登记成为集体诉讼成员。
与此同时,网络上的舆论战也进入白热化。
《没钱修什么仙》纪录片第二集上线,标题为《被抹去的名字》。内容揭露过去百年间,至少有三千余名非人族天才弟子通过入学考试,却在报到前夕莫名“失踪”。部分档案显示,他们的材料被标注“不宜培养”,理由竟是“血脉杂质过高,恐污染道统纯度”。
视频末尾,播放了一段阿芜儿子的第一堂课录像。小男孩穿着崭新校服,站在讲台上大声朗读:“天地灵气,众生共有;修行之路,人人可求!”
教室里掌声雷动,连几位原本反对开放招生的人类家长都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
然而,风暴总是在黎明前最黑暗。
第三日深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罚”降临昆墟六层东区。数十道金色雷霆自云中劈下,目标直指刚刚挂牌成立的“跨族裔助学中心”。建筑虽有护阵,但在连续轰击下仍崩塌大半,幸无人员伤亡。
次日,一则匿名公告流传全城:【此乃上苍警示:逆天改命者,必遭雷噬】。
灵界看着现场照片,眼神冰冷:“哪来的天罚?分明是某些人操控‘伪天象阵’伪造的雷劫。他们怕了,怕这些孩子真的学会读书,学会思考,学会反抗。”
“我们要反击吗?”叶坚问。
“当然。”他提笔写下新的诉状:【原告:昆墟跨族裔助学中心,诉未知势力蓄意破坏公共教育设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