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卿摇头,“不知道。不确定会不会。我听萧言崇说,他是被雷劈过来的,来到这里之后,他便常常在下雨天里去树荫里惹雷劈,但是都没有用,回不去。”“那你呢?你会不会忽然回去?”赵竟心下起了一丝波澜。左云卿耷拉着一张脸,“我倒是想要回去,但是我想现代的我出了车祸,应当是死了,否则也不会魂穿到了这个左云卿身上。所以,我应当是回不去了。”“而且,原来这副身体的左云卿,应当是早已被人害死了。所以我才能得以穿过来。”左云卿解释说。赵竟凝着目光看向左云卿,见其不像说谎,便道,“难怪你与她如此不一样,你竟然还会医术。”左云卿低低地说了句,“毕竟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中西医生。”抬头,左云卿瞧见赵竟没说话,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殊不知,赵竟表面平静,实则内心已经波涛暗涌。左云卿所说的这些信息过于惊奇离奇,他内心震惊又怀疑,但理智告诉他左云卿所说并非是假。左云卿知道这个信息过于离谱,需要一段时间去理解去消化,因此并未打扰。房间内气氛沉寂,好半晌,赵竟才又出声,“今夜这些事,你还与谁人说了?”“只和你说了。”左云卿实话实说。“那就好。你所说之事太过于离奇,若是被旁人知晓,恐怕会将你当成异类。”赵竟道。左云卿点头,她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你对我倒是放心。”左云卿一抬头,便又撞见赵竟那一双若有所思的眸子正定定看着她。“我相信你不会乱说。”左云卿定定地回望。赵竟微微笑了,心下泛起淡淡涟漪。夜深,府内外一片寂静。左云卿躺在床上,不多时便沉沉睡去。躺在一旁的赵竟听着身边人那有节奏的呼吸声,想起今夜她所言,久久不能寐。翌日清晨,左云卿一大早醒来便没见到赵竟身影,问了来照顾她起居的王嬷嬷才知,赵竟一大早竟然给她打点回相府的礼物了。“王妃,殿下对您还是挺上心的。老奴还从未见过有哪家夫君如此上心妻子的三朝回门。”王嬷嬷一边给左云卿梳洗着,一边说道。自入府起,王嬷嬷便开始逐渐改变了对左云卿称呼。左云卿笑了笑,“相府的这帮人,根本不值得大张旗鼓地送东西。”“王妃可不能这么说,这三朝回门,可不仅仅是回娘家给他们送礼的,更是做给人看的。这送回娘家的东西越多,便是说明王妃在府中越是受宠。”王嬷嬷耐心解释说。左云卿又何尝不知,只是想着这么多银子流入了相府那帮人的口袋中,内心终究是有点不舒服。今日三朝回门,赵竟特意告了一日假,不过,他平日里上朝不定,告不告假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赵竟收拾了整整两大马车的礼品,左云卿与赵竟则是同坐在最前头的马车。天气渐冷,路上行人稀稀俩俩。三辆豪华马车缓缓经过,引起路人的注视与议论。马车内,左云卿放下掀起的帘子,道,“多谢夫君为我收拾回门的礼品。”赵竟淡淡地嗯了一声,没说话。“忙完今日,明日你带萧言崇来见我,让我见识见识你口中的电。”半晌,赵竟又淡淡地说了句。左云卿眸光发亮,语气都激动了些许,“好。定不会让殿下惊讶。”赵竟好整以暇地盯着左云卿看了会儿,便挪开了视线。二人没再说话,马车内静得有点儿尴尬。所幸王府到左相府的路程不算特别远,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便到了。装满两车礼品的马车停在左相府门前时,正在门口迎客的左洵之与柳如玉笑得合不拢嘴,欢声笑语之间便将二人迎入了府内。左相府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草坪间还落着几个未清理干净的彩花。左洵之与柳如玉坐在正厅的正堂,而左云卿与赵竟则是落了客座。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回来原来的家,左云卿感觉心里怪怪的,但也没有过多的想法。四人在正厅内唠嗑了几句,左青青与左凌凌才领着左宥姗姗来迟。“见过摄政王殿下,见过摄政王妃。”左青青拽着一脸不愿的左凌凌一同给一旁的赵竟与左云卿行了个礼。左宥也跟着行礼。不过是几日的时候,左云卿便由落魄任人欺负的相府嫡女摇身一变,成了位高权重的摄政王的妻子,摄政王妃。左青青与左凌凌心下是不爽的,左凌凌心头不爽更甚,特别是到了要给左云卿行礼时,更是不情不愿。左青青何尝不是不愿,但她识大体,可不会再摄政王面前露出小家子气。“三位妹妹弟弟来得倒是晚。”左云卿淡淡地说了句,若有所指。一旁的柳如玉连忙笑着解释,“殿下,王妃,今日宥儿一起床,听说云卿姐姐要来,便吵着闹着说要给云卿姐姐去买云片糕,这不就差青儿与凌儿陪着一同去买了,回来得晚,没赶上迎接殿下与王妃,还请二位不要怪罪。”柳如玉说话之间,便招手左宥上前。左云卿仔细一看,左宥手中果然带着云片糕。云片糕是原主左云卿:()你惹摄政王妃那个记仇精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