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修士们陆陆续续离开。
聂更阑疗伤完毕从地上一跃而起,恰好看到卫子野几人朝他走来。
卫子野:「聂更阑,怎么只有你一人,无名道友呢?」
「他有事要办,」聂更阑道,「你们伤势如何?」
邢简一脸得意:「我们的高阶丹药多得跟糖豆似的,随便吃几粒早就已经没事了。」
两日没见,他们几人堆积了很多问题连珠炮似的开始提问,譬如聂更阑和青年到底去了何处,他从悬崖掉下之后发生了何事等等。
他们叽里呱啦问了一堆,聂更阑压根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陆金狂这时忽然问:「对了,我们刚来时看到的那个鲛人呢?」
聂更阑不由看向之前那块巨大的礁石。
躺在那里的鲛人公主早已不见。
想来是被鲛人王带走了。
方才聂更阑告诉过鲛人王,鲛人公主希望葬在悬崖的天虹旁。也不知鲛人王究竟会不会实现女儿死前的心愿。
聂更阑正要说话,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道传音符正正方方飘在他面前。
符篆闪着亮芒,一沉一浮,赫然传出了青年的声音:「不必等我。」
聂更阑心中一沉。
青年的声音看似很平稳,但越是平静,他心中的不安就越浓重。
陆金狂好奇地问:「无名道友此刻在何处?」
聂更阑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清楚。」
「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聂更阑:「他是说,我们可以动身继续往下走,不必等他了。」
卫子野一怔:「无名道友不回来了么?」
「不清楚。」
众人闻言,不禁有些失望。
青年对他们而言不仅是一个武力值强大的象徵,也是他们的前辈,虽然才相处了短短几天,但只要青年在,似乎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仿佛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邢简哭丧着脸道:「以后我都见不到无名美人了吗……」
他赶紧看向聂更阑,语气带了恳求:「聂更阑,我看不若这样,这次历练回去你就转到我们临雾宗,你要什么临雾宗就给什么,宗主和师尊他们一定很喜欢你,你看如何?」
陆金狂冷笑不止:「说的好像临雾宗是你做主,宗门上下都听你发号施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