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更阑看着眼前高大修长的身影离去,身体忽然一歪开始剧烈地痉挛颤抖。
「唔!」
他神情痛苦,手艰难抬起捂住小腹,「魔气……」
白衣人听到动静去而复返,风声掠过人影已至,手摁在聂更阑小腹间,低声询问,「很疼?」
「很疼……」聂更阑紧咬住唇,脸色重新变得苍白。
白衣人:「按理来说,喝下魇花熬制的汤药不至于如此,难道魔气——」
「唰。」
白衣人神情凝重地分析着,蓦地感到腰间一松。
聂更阑竟拼着浑身痛楚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将他的储物袋取走。
那储物袋此时就在他掌心攥着。
聂更阑脸色苍白,疼得身躯蜷缩成一团,眉眼却在勉强扯出一丝笑,「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人下颌线紧紧绷住,一言不发。
「没有名字?」聂更阑喉结上下浮动,将手里的储物袋捏紧,「好巧,与我之前历练遇见的一位前辈一样,他也没有名字。」
白衣人语气有些微生硬:「有,我叫……」
话在嘴边,迟迟未出口。
似乎他从清鸿剑尊本体剥离出来就从未有过拥有姓名的想法。
他要做的事,注定隐秘晦暗,名字对他而言没有必要。
无所不知的白衣人头一次卡壳了。
聂更阑冷笑,笑意将疼痛牵扯,疼得他眉心紧蹙:「编不出来?那就算了。」
他小臂僵硬地把储物袋递过去。
白衣人上前一步,要把储物袋拿回来。
聂更阑在他即将碰到时忽的收回手,神色阴恻恻地开口:「没有名字,就意味着无法称呼,这一次你依旧打算这么做,是么,前辈?」
白衣人淡漠睨他一眼,出手如电将储物袋拿回,转身消失在石洞内。
似乎是怕少年再做出什么意外的举动。
聂更阑看着几乎是仓惶离开的那道背影,扯了扯嘴角,老老实实躺倒在玉榻上。
疼是真的疼。方才他并未完全是在做戏。
罢了,当务之急是解除体内的诡气。
若是将那人惹急了把自己扔在无间魔域不闻不问,届时反而得不偿失。
当夜,白衣人并未回洞府。
聂更阑第二日在玉榻上醒来,很快发现自己手脚能自如动弹,也可以下榻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