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挽联送到璇玑峰他住的院子好了,届时再通知他的好友过来……」
「宗主。」
大殿内忽然响起一道嘶哑低沉的男声,「这挽联不若送到天境峰,毕竟他原本该是本君的弟子。」
元千修一瞧,独孤苍眠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大殿外,正徐徐往里走来。
元千修沉吟道:「独孤,看来你很满意聂小友这个弟子,竟愿意为了他把挽联收到天境峰?」
「还望宗主成全。」独孤苍眠拱了拱手。
元千修:「也罢,那就……」
「等一等!」
大殿外传来另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紧跟着北溟朔旋风般冲入殿内,一脸冷怒瞪了独孤苍眠一眼,「宗主,这挽联为何要交给天境峰?聂师弟之前与丘师兄相处较多,而我又与丘师兄要好。依我看这挽联应当交给我才算合理!」
元千修看着忽然冲进来的北溟朔,顿感头疼。
北溟朔与丘宿鱼交好?
恐怕大殿内也只有元千修和独孤苍眠清楚丘宿鱼究竟是谁。如此说来,北溟朔要回挽联确实也不过分。
独孤苍眠阴郁的视线扫过来,神情似笑非笑,「你要这挽联?」
北溟朔硬着头皮昂起下巴,直视那双令人胆寒的眼睛,「怎么,不行吗!」
独孤苍眠又笑了笑。
「自然可以。」
说着,他看向元千修,「宗主,既然聂更阑的师兄对他关切,挽联便交给他们罢。」
不等元千修说话,独孤苍眠已经飘然消失在殿内。
他并不需要这挽联,只不过需要在清鸿剑尊身边之人跟前亮相一二,让对方知道他对聂更阑亦存有关切之心就可以了。
北溟朔怒视那道消失的背影,对上首拱手:「宗主,既然如此,弟子便将这挽联拿走了。」
「去吧。」元千修揉了揉眉心。
这几人究竟何时才能消停让他省一省心?
头疼又犯了。
***
聂更阑背了一天的功法。没了白衣人监督,他的进度还算不错。
当夜,聂更阑回到之前「神交」的洞府,一看到那方玉榻,他面皮微微发烫,转身就要出去。
于是恰好和迎面而来的白衣人打了个照面。
聂更阑没有细思为何自己才结束背书白衣人就准时回来了,反倒是对方出声问:「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