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看到那只真正的金色梵音铃。
聂更阑脸瞬霎时变得惨白,目光阴鸷地凝视掌心的银色召唤铃,久久不语。
一个事实似乎已经浮出水面,昭然若揭。
白衣人这时温声开口:「这铃铛上的幻术过于高阶,你无法识破属于正常,之后再寻回那只真正的铃铛即可。」
注意到白衣人忽然切换的温柔语气,聂更阑不由眯起眼睛。
之前与无名青年相处时,他身上也偶尔会传出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如同当初丘宿鱼体内有不同灵魂来回切换一般。
白衣人迎上少年无声注视自己的眼神,柔声问:「怎么了?」
聂更阑神情似笑非笑,不着痕迹将话题转移,「你身上是不是有伤?」
白衣人语气恢复了淡然,「昨夜摸到了?」
聂更阑咬牙,「不是刻意要摸,我是不小心碰到的。」
「嗯。」
白衣人不置可否,干脆利落褪下衣袍,露出上半身精壮的肉。体。
毫无防备的,一股热血往聂更阑头顶冲去。
他面红耳赤地瞪着白衣人,「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脱衣服?」
白衣人挑眉:「不是要看?」
「我何时说过要看了?」聂更阑脱口而出。
但下意识的,他还是不由自主看向白衣人后背。
只见他从肩胛骨到脊背布满一道道红黑交错的深深伤痕,很明显,是术法造成的伤口。
聂更阑抬起手欲抚摸那些伤痕,手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去。
「这些伤,怎么来的?」他低声问。
其实不必问,他心里已有了答案。
白衣人却拢起衣袍重新穿戴整齐,回身看向他:「把甘露喝了。」说罢,已经缓步向外走去,不一会儿身影消失在洞府外。
丝毫没有回答聂更阑询问伤势的打算。
聂更阑气极而笑,慢慢握紧拳头。
罢了,慢慢来。
他不着急。
反正,他横竖也跑不掉。
……
七日时间匆匆而过。
这七天,聂更阑顺利熟背了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