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事情真是越发有趣了。
见稹肆不说话,骁尤出声道:「尊上?」
稹肆再次揉了揉眉心,「若是母亲还在,要进无间魔域简直易如反掌,只可惜她早已陨落。」
稹肆的母亲,便是上一任魔后。
上一任魔尊与魔后皆已经陨落,无间魔域封锁多年之后又无故落到一个白衣人手中,稹肆何曾不恼怒扼腕,只是有些事急也急不来。
「此事须得从长计议,」稹肆懒洋洋摆了摆手,「对了,近日我命你去寻的那对法器,可有着落?」
***
「你方才唤剑尊为什么?」
石洞中,青年笑容阴森直勾勾盯着站在禁制外的北溟朔。
后者心虚地别开目光,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聂更阑冷笑一声,替他说出了那个词,「兄长?」
「我竟不知,北溟师兄的兄长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清鸿剑尊。」
随着青年的音量逐渐拔高,他面容也越发扭曲,声音似含着冰刀利刃发狠异常,「那你告诉我,为何上次不向剑尊求助替我传话于我母亲?!」
北溟朔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师弟,我……」
这其中的原因错综复杂,他现在如何能说得出口?
难道要告诉他,修为高强地位尊贵的清鸿剑尊不得踏出玉髓峰半步,他自己更是被禁止离开灵音宗。
北溟朔一脸为难,焦急解释:「师弟,你听我解释,上次的事我并未告知剑尊,我以为来得及传话给沈夫人,因此……」
一想到两个多月前聂家的沈夫人忽然陨落,北溟朔心中就抓心挠肝似的发疼。
那也许是聂师弟最后一次能与母亲见面的机会。
每每思及此,北溟朔亦是自责不已。
聂更阑只是冷笑一声,一双淡色的眸子噙着冰霜寒芒,「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事已至此,他追究往事还有什么用?
北溟朔低下头,心情复杂地低头要离开。
「等等。」
禁制后的青年忽然出声叫住他。
北溟朔心一松,面上扬起笑意:「师弟,唤我有何事?」
聂更阑冷冰冰睨着他:「我要见清鸿剑尊。」
北溟朔怔了怔,忙不迭问:「师弟,你要见剑尊所为何事?」
他方才感觉得出,他哥心情似乎不太好,回来后脸一直黑着,这时恐怕没有心情见他。
聂更阑面无表情:「我要师兄的命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