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更阑凌空一个转身避开魔气,瞬息间身影掠至稹肆跟前,两道身影顿时笼罩在一黑一白的灵气墙内。
但越打,聂更阑便越是心惊。
他清楚地意识到,纵使自己金丹中期短暂提升两个大境界,恐怕也不是稹肆的对手。
一来是稹肆修为高深,魔气源源不断传出,二来,聂更阑隐隐觉出,似乎对方的气息总能将自己压制一头。
聂更阑心口意外地冒出一股憋闷感。
手里的剑似有拿不稳的徵兆。
他甩了甩头,紧咬下唇逼自己保持清醒。
稹肆目露狡黠暗芒,「美人这是怎么了,才打不到五十个回合,开始乏了?」
聂更阑再次甩了甩头,一手按在心口处注入灵力,试图驱散那股憋闷的压制感。
但无济于事。
蓦地,他引导识海的魔气瞬间一个暴涨,试图将魔气引出缠绕到凤凰骨神剑上。
稹肆又是扬声大笑,「妄想!」
说罢,他身上残留的轻纱随着狂风舞动不止,浑身上下魔气四溢之时,身后渐渐出现了异样变化。
一个呼吸之间,变化产生了。
聂更阑握着神剑的手一个不稳,双膝似是被人点中穴位般骤然一屈,仿佛有无形的力量迫使他跪了下来。
「叮。」
剑尖刺破兽皮地毯插入地砖激起一阵火花。
聂更阑手撑剑杵着地面,双膝颤抖着要起身。
「扑通。」
才抬离地面一丝距离,他膝头又轰然砸在地上。
上方传来愉悦的笑声:「呵。」
聂更阑眼睫狂眨,迫使自己保持意志清晰,汗水滴落眼皮,打在衣襟和地毯上。
他吃力地勉强抬头,只一瞥,心神一凛,浑身神经紧绷,顿时如临大敌。
眼前景象过于诡魅。
眼波流转妖魅之态横生的魔尊稹肆,此刻身后竟然长出了九条粗大毛绒绒的白色狐尾。
九条白尾在灵气交织狂风大作的殿内来回摆动,而稹肆半裸的身躯上下,正散发着淡淡的如月华一般的光晕。
男人百般柔情媚态,妖娆晃动着身后的狐尾,指尖虚虚隔空点在聂更阑的唇间。
「竟要本尊做到如此地步才肯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