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庄在流月大陆西南地域,乘坐飞舟还须得两日才能到达。
舱房内一时静谧无比,只有外面不时刮过的呼呼风声。
不多时,那只浮于云间的白羽被一阵风吹入舱房,轻飘飘落在了青年身旁。
青年毫无所觉,白羽便一直静静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入定的人幽幽出声,「既然来了,为何不现形?」
他一扬手,一道结界自舱房外笼罩而下,随后捧起那支白羽。
砰地一声,白羽炸开一团烟雾,白色人影渐渐显现在眼前。
聂更阑勾唇,瞳眸中倒映出白衣人的容颜,「师尊让你来的?」
白衣人点头,又摇摇头。
聂更阑挑了挑眉,无声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不清楚师尊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如今他连自由自在同师尊在外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害得师尊只能让分神偷偷摸摸跟在他身边。
迟早,他会找出所有事情的真相,让自己和师尊的关系现于青天白日下。
聂更阑垂下眼睫。
旋即,他拉起白衣人骨节和青筋分明的手背,以命令的语气道:「水镜,我要见师尊。」
白衣人怔了怔。
「马上。」
白衣人没奈何,指尖略微动弹,一面水镜缓缓立于空中,才不过几息,清姿玉容的人影出现在水镜中。
聂更阑捏紧白衣人的手,笑吟吟注视对面的人,「没想到徒儿外出办事也能得到师尊的陪伴。」
说罢,他低头在白衣人手背亲了一口。
清鸿剑尊眸子沉了沉。
白衣人欲抽回手,聂更阑却牢牢钳制着不放,一边瞟向水镜里,「多谢师尊,徒儿定会让他好好陪着我。」
清鸿剑尊漆眸划过寒芒的一瞬,聂更阑眨了眨眼,张口咬向白衣人的手腕,留下一排齿印。
「把水镜关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水镜在空中消失,清鸿剑尊最后只在对面窥见到青年眸底促狭的笑意。
聂更阑环上白衣人腰间。
「有没有想我?」
白衣人下巴被他发顶扫过传来一阵酥痒,正欲说话,外面的甲板忽然传连叠声的惊呼。
「怎么是你们!」
「居然在这儿碰到你们俩,哈哈哈,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