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昂贵,就算把我卖了也赔不起,求沈小姐给个机会,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佣人哐哐磕头,额头上很快就有了血迹。
有宁致远的吆喝,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苏黎面无表情:“如果只是一条礼服,坏了也就坏了。”
宁致远打断她:“我早就说了,沈小姐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怪罪你,这下可以放心起来了吧?”
女人颤巍巍抬头,满脸血色,神情惶恐不安,双手搅紧了衣摆,仍不敢动弹。
仿佛在等着沈怡宁宣判。
“可我礼服上的一块蓝宝石胸针坏了,那是奶奶的第一件作品,意义非凡。”
苏黎佯装苦恼,幽幽叹气。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她的目光从侍应生身上转到宁致远脸上。
宁致远还不太会表情管理,害人的心太过急切,被倒打一耙后五官扭曲。
宁老夫人面色骤变,厉色的眸光落向侍应生。
此次宴会筹备得匆忙,里面的侍应生有不少是宁家的佣人,这个跪地求饶的,她还有些眼熟。
“这种毛手毛脚的佣人,轻飘飘放过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高大的男人站在苏黎身后,他的影子笼罩而来,像是将她禁锢在自己的领地之中。
苏黎握紧了拳头。
她的事,轮得到他说话?
宁致远没料到他会帮沈怡宁说话,愕然瞪大了眼:“厉总,沈小姐根本就是在敲诈!“
”什么宝石胸针,不过是她一面之词,想要刁难一个侍应生的借口罢了。”
他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说沈怡宁伪善,苏家小气。
“宁少快三十了吧?”厉霆渊忽然问。
宁致远毫无戒心:“今年28,怎么了?”
“都快而立之年,说话做事却和巨婴无异,宁家佣人的标准,也是向你对齐?”
宁致远脸上火辣辣的疼。
围观的人里有掩盖不住的笑声。
厉霆渊说完,目光落在跪地呆滞的女人身上。
只一眼,女人便瑟缩肩头垂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