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这绝对是狡猾陶珩的计谋。
为此,在陶珩不知道的地方,某只污染物召集所有高层畸形人,他们都是曾经的重症患者,但现在已经看不出年老体衰的模样。
毫不夸张地说,比那些熬夜的小年轻都精神,活得更久。
他们齐聚一堂,展开名为“陶珩行为”的专题会议,也是领域形成后的第一次,可见意义重大。
畸形人一号落下重锤,大声宣布自己的想法。
“这个陶珩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之前明明看见我了,回头的瞬间我可以保证我们对视成功,但对方却缓缓收回,怎么,警告完就是无视,当我们是什么!”
“陶珩本人的确狡猾,说他是最狡猾的家伙也不为过,我光是靠近他就感觉到一股压力,却非要装成对什么不感兴趣,不打算出手的样子,我,我差点就被他骗了,我过去问要不要打针,他直接拒绝我了,我本来还打算多说几句,但我瞬间就动不了了,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我完全动不了,疼痛感在撕扯我的身体,我正在被撕烂!我——我将不是我!”
畸形人二号面色恍惚,不断用指甲扣动皮肤,留下一条条明显的血痕,颇为狰狞。
“呵呵,你们这些又算什么,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吗?他竟然主动过来找我搭话了?大晚上,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虽然没有强制要求,但晚上大家都得休息,只有一些不安分的家伙在搞事,那天格外安静,我缓缓推开门,发现门口躺着横七竖八的人,他们像是死了,张嘴却不说话,我的恐惧已经在那一刻拉到最高,然后,然后他就出现了!拍我的后背,注视满地的狼藉,问我WiFi密码,我,我!唉!”
畸形人三号越说越愤慨,猛地捶打桌面,震得整个圆桌都在抖。
没有一位畸形人指责他的行为,纷纷低着头,面色凝重。
作为统领,污染物同样长叹一声,当即决定加强防卫。
“这个陶珩的确狡猾,我派出不少人劝说,希望他能离开我们的地区,但他就是赖着不走,明显另有目的,况且我从来没有邀请过他,这家伙又是如何混进来的?明显是另有图谋,为此,为了新世界准备,我们必须更加小心,加强对陶珩的监视。”
底下的畸形人高举双手,纷纷赞同污染物的意见。
“为了新世界,为了美好的未来,我们绝对不会让陶珩得逞的!”
“我们一定会粉碎陶珩的阴谋!”
“不会让陶珩玷污我们的新世界!努力!自强!”
倘若让陶珩知道他们的对话,定要大喊冤枉。
他真是无意之举,什么想法都没有。
对视那是随便瞟了一眼,感觉有人在盯着什么那回头不是下意识的行为吗?陶珩发现后什么都没有表示,反而乖乖收回视线,任由他们折腾,却被扭曲为无视和自大。
撕扯那个更是误会中的误会,在陶珩的认知里,派过来的畸形人都是污染物的上供,他不觉得这个逻辑有什么问题,甚至没有多想。
到嘴了咬一口,不全部吃完,等着对方继续再生,完全是顺口的事情。
谁知道给畸形人留下莫大的阴影。
那是源于被捕食者的恐惧,性命被留下没让对方感到庆幸,反而更能体会到将死的恐惧。
在陶珩下口的瞬间,畸形人深刻意识到自己无法反抗。
有句话他没有直说,但人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懂的——
陶珩是比自家老大更厉害的存在,只要他想,整个领域内没有人能阻止他。
偏偏这家伙天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然后在晚上又喜欢泡澡,每个行为都牵扯所有人的神经,而陶珩的动作没有任何逻辑,令人捉摸不透。
而问话一事也不过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陶珩他饿了当然得出去找饭吃,夜晚伺机而动的家伙会成为他的目标。
饱餐一顿后将他们拖到安全通道,陶珩可是想到方方面面,这伙人苏醒后便能顺着楼梯下去,被剔除污染,想必污染物也不会留着他们,倒是能直接回家。
没有人比自己更体贴了。
起码陶珩是这么认为的。
等解决完后,陶珩听见附近传来响动,他感受到对方的畸变部位较多,身体内的器官被换走不少,除了脑袋,整个胸腔,连肋骨都被污染物替换。
他们这层楼只有低级的畸形人,对方明显是污染物派来的,换而言之,知道的事情绝对不少,甚至能透过对方,与远在天边的污染物沟通。
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但关键问题还是得知道,就像是去往一家酒店,如果别的地方没有标注,总是要询问前台一些事宜。
比如WiFi密码什么的。
能用别人的流量为什么要花自己的钱,陶珩没有开太贵的流量套餐,但近日有新的电视剧上线,他还是想去瞅瞅。
出于种种原因,陶珩主动询问对方WiFi,他甚至觉得,或许这个人就是过来询问自己,想要得到反馈的。
就像是平时去餐厅,估计是网络好评的影响,总会有人跑过来询问是否满意,有没有改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