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只让我好好照顾你。”
楚绵听后觉得这个世界有点魔幻。
那个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二十四小时都派人盯着,生怕她受一点委屈的爸爸,就这么轻易地让她在一个成年男人家里过夜了?
她脑海里忽然闪过除夕夜那晚,爸爸神秘兮兮地让她把压岁红包亲手交给傅靳年的场景。
爸爸对傅靳年似乎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和亲近。
这种感觉很奇怪。
毫无来由,却又真实存在。
难道爸爸也被傅靳年这副温柔体贴的表象给迷惑了?
不过,既然家里人没有担心,她也确实松了一大口气。
否则以楚家人的阵仗,这会儿帝景花苑的大门可能已经被踏平了。
她晃了晃戴着手套的双手,触感有些黏腻,很不舒服。
“这个要戴多久?”
傅靳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半小时。”
楚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的视线落在虚空的一点,脑子里忽然闪过手术室里那个递给她药剂的男医生。
那支有问题的纳诺酮。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今天手术的时候,那群医生里混进了想害傅蕴的人。”
男人温润的眉宇间迅速染上一层冷意:“什么情况?”
“手术时,有个助理医生递给我的纳诺酮有问题。”楚绵的声音很冷,“纳诺酮是唯一能给傅蕴解毒的药,对方知道我一定会用纳诺酮。”
所以,后面傅蕴被下二次病危通知书,根本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