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椅背上,眉眼间的阴鸷和紧绷散去了不少,但依旧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
“傅靳年,”
她轻声开口,“为什么突然带我来做检查?”
男人闻声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漆黑。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俯身从前面的车载置物盒里拿出一个保温杯。
粉紫色带兔耳朵那个。
他拧开盖子,将温水递到她唇边,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没什么,”他开口,嗓音比在医院时温和了许多,“每年做一次全身检查,是好习惯。”
楚绵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温水,暖意从喉间一直蔓延到胃里。
她点点头,没再追问。
话是这么说,但她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他今晚的样子,太反常了。
车窗外的霓虹光影飞速掠过,明明灭灭地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楚绵看着,心里若有所思,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将那点疑虑压了下去。
算了,他不想说,她就不问。
。。。。。。
第二天,天气晴好。
楚璟的身体这两天又有些反复,脸色总是带着点病态的苍白。
楚绵一大早就去了他的房间,仔细地为他切了脉。
“五哥,你最近是不是又熬夜了?”
她收回手,秀气的眉头轻轻蹙着。
楚璟靠在床头,虚弱地笑了笑:“看了几份文件,没事的。”
“身体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