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不能抢別人的东西!他还说要把我抢去给他当儿媳妇呢!”
少年沉默了一下,他望著门外轻声道:
“龚老二不抢,也会有李老二、张老二来抢,刚才那些人不就是例子?”
“龚老二是个死抠门,他抢走了,至少不会到处声张。”
“要是那些东西让刚才这些人看见,我们活不过今夜。”
女童转过头,眼巴巴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道:
“才不会呢,这里有鬼!晚上他们不敢过来!”
少年闻言一怔,隨即苦笑著摇了摇头,喃喃道:
“鬼。。。吗?”
鬼?哪儿来的鬼?那不过是父亲遗泽。
是巡夜们为了让他们有个安身之所,配合他们传出的谣言。
可这谣言护得了他们一时,护不住他们一世。
他的那些小手段,第一次、第二次还能唬得住人。
可再重复下去,早晚有暴露的一天。
更何况,现在院子中,还多了一个大麻烦。
少年扭头看向了那间还算完好的厢房。
厢房角落,一堆稻草之中,正躺著一个衣衫破旧的年轻人。
年轻人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乾裂无比,上面看不到一丝血色,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那白色的破旧衣衫,被污血染红一片,此刻已被冻得硬邦邦的。
要不是那蜷缩著的身体时不时地无意识抽搐一下,妹妹又在一旁苦苦哀求。
少年早就报官,把他当做尸体埋了去。
见到少年向著厢房望去,女童同样转过头,满脸担忧的道:
“哥,你说这个哥哥还能醒过来吗?他都三天没吃东西了。”
少年看著年轻人的状况,微微摇了摇头,能不能醒,他也不知道。
不过,大冬天的一身单衣,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不吃不喝,还能坚持三天。
这让少年不由想起了父亲在世时,说的那些高来高去的术士高人。
不过仔细看这人的年龄,也就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实在不像什么术士高人。
思绪飘飞间,少年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
他能看出来那年轻人的异常,那在街面上混跡了多年的龚老二肯定也能看出来。
之前,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人的存在,那龚老二还能忍得住。
今日这些泼皮一来闹,那龚老二可不一定能够忍得住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
另一边,龚小闯回到家中之时,他爹龚老二正剔著牙,蹺著二郎腿在屋里哼小曲儿。
见儿子慌慌张张跑进来,龚老二眉头一皱:
“慌什么?撞鬼了?”
“爹!爹!”
龚小闯喘著粗气,指著巷子深处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