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彻挂断了电话,顺手将齐慧的电话拉黑,回到了主驾驶。
他额头抵着方向盘,深呼几次气也没办法平静下来。
四周好安静,静得躁郁的情绪像崩坏的线条般充斥了整个车厢。
直到一声门响,车门被拉开。
许诺像是一束光般照了进来,路灯散着毫无温度的白光,却在经过她后变成了柔软的肉色。
“江怀彻?”许诺不太优雅地跨进副驾驶,关上门,“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抓住了江怀彻的胳膊,“是不是伤口疼?我们现在去医院……”
猛地,江怀彻攥住了她的手腕,轻松一带抱入了主驾驶。
许诺只觉整个人像是个玩偶似的被江怀彻紧紧地抱着。
虽然不知道江怀彻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越拥越紧,男人的心跳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有力地颤动着。
速度并不均匀。
有心事。
不知怎得,江怀彻在她面前的示弱并不会让她觉得烦躁,反倒有种强烈的实感。
良久,许诺憋出了一句,“江怀彻,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江怀彻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了许诺,扬着那张精致的脸庞,下巴上有些小胡渣剐蹭着她的胸口。
“回家去我帮你再擦擦伤口?”许诺忍不住捧住了他的脸,拇指触着江怀彻长根的睫毛。
“你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江怀彻摩挲着她背后的镂空吊带设计,指尖触过背上的两片小骨。
江怀彻好像总是这样,喜欢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
这方面倒是真的像个小孩,三岁的那种。
“你想说你自然会说。”许诺眼神认真,“你不想说我逼你说你会更不舒服。”
江怀彻唇瓣几度张合,最终只化作一道轻微的咽声滚动了喉结。
回到家后,许诺像之前一样开始给江怀彻抹药。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恢复能力着实不错,绝大多数的伤口已经开始有自然掉痂的情况,针伤则稍显落后些进度。
许诺边擦边打量着江怀彻的表情。
她撒谎了。
其实她超想知道江怀彻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她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
耍帅一时爽,后悔火葬场。
早知道就不扮演什么知心大姐姐的角色了。
许诺擦完最后一处,开始收拾药箱。
这样的情绪一直蔓延到了睡觉,许诺自然地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被江怀彻一把抓住了后脖颈。
许诺恍然间,脖颈就被男人的臂膀圈得死死的。
“诺姐,”江怀彻的声音缠绕在耳根处,“我们还要分开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