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人的年龄不该是自己看到的这般年轻。
“我们去哪?”
之前见到他的时候,利维安并不是特别在意,并没有多观察这个少年。
随着“扑棱——”一声响起,一只洁净的鸽子竟从浮雕前振翅而出,白光扑面,飞向天空。
利维安没想到他会那么直白,也跟着道:“你来帝都有什么目的吗?在这里拿身份,还是只是为了读书?”
利维安一时语塞,心里的底牌已经被对方轻描淡写地翻了个遍。
“你带我逃学吧。”
“你吃完了吗?”
四周信徒的目光也因为他奇特的举止而逐渐聚拢,低声的疑惑和试探汇成低潮。
这话一落,就是暗指克洛德在偷听。
这个念头一浮起,舒栎突然发现克洛德也没有那么差劲。
不过他赶着离开,就不纠缠这么无聊的小事了,而是看向利维安说道:“也快上课了,我们走吧?”
因为在他手掌移开的瞬间,石门似乎也跟着颤了一瞬。
舒栎答得清爽干脆。
“很好。”舒栎拍着手,说道,“那我们可以出发了。”
利维安自觉如果对方真的不想说的话,自己怎么也得不到答案,反而只会被他把自己的底子摸得清清楚楚。
舒栎只觉得莫名其妙地反问道:“你说我吗?”
舒栎一直觉得雨果校长在文法学校的跑圈更累人。
费利克斯也不管,又朝着舒栎的方向说道:“我的想法是,反正舒利克和克洛德两人关系匪浅,在成年礼上也算是人尽皆知。”
走路间姿态自然而从容,举手投足间透出一种不经意的高贵和优雅。
也不是说只是纯跑而已,学生们就这么锻炼半年之后,舒栎发现好多学生跑步都跟飞一样,“唰”一下,人影就不见了。
他们不是自己拿饭吃吗?
似乎就算是被看透也并没有那么叫人恐慌。
像是注意到自己被注视着,戒指闪了一瞬光,而克洛德的手也跟着被迫抬起了一小寸,像是戒指要舍弃主人跟着一块走似的。
克洛德直言不讳:“请问,现在坐在这里的是谁?”
他走了两步之后,回头看利维安正紧跟上来,下意识地说道:“虽然是兄弟,但是你真好说话。”
这其实是对利维安抛一个引子,试探他的兴趣和控制欲。
离开时,他把戒指有花纹的正面转到指腹位置,让它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
“有没有抓,自己肯定清楚。”克洛德据理力争。
舒栎记得上次周末他们也是自己拿饭吃。
他一开始还走错路了,以为是前两天吃饭的地方,结果被指了一条路,走到了一处堪比艺术廊的大礼堂。
其实舒栎也不知道他带自己去哪,但那是他看到路标上面写着「植物园」,且周围的植物显得更加密集且多样。
“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垂下眼眸,此次目光清朗,也不再有过多的虚与委蛇,说道:“我这次找你,是因为好奇你的底细。克洛德虽然看起来冷厉,但是性格单纯,对感情很认真,希望你能重视他对你的心情,不要欺骗他。”
旁边的利维安虽然没有露出其他表情,但是内心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先向着利维安行礼,又看向了舒栎。
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信徒都瞪大了眼。
“住手!”
舒栎想起,雨果说过,军校先以军事生为主,后发展其他院校,因此会格外重视军事生。
“……”利维安被他突然有攻击性的话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