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丝帕,江太公摸完脉,又问了温妩兮几个问题。
然后片刻不到,江太公起身,对陆浔玠抱拳道,
“陆大人,姑娘脉象浮数,我需要查验一下她的伤势。”
陆浔玠听闻,便朝英儿使了一个眼神,示意英儿将温妩兮的右肩露出来。
温妩兮听到这里,心口又紧缩了一下,但昨日剪刀戳伤的地方已经结痂,她缓缓舒了口气,心想应该看不出什么。
待温妩兮肩头的纱布被解开,江太公随即瞧了一眼温妩兮肩头的伤疤。
而后,他先是摸了一把胡须,才站起身对陆浔玠道,
“陆大人,这是伤口不小心裂开,导致毒血入骨三分所致。”
“江某配些药膏,开个方子,只要姑娘按医嘱,不出五日就可好。”
“那真是有劳江老您费神了,陆某感激不尽。”
“今日您特出此行,还请您移步风禾居喝茶。”
说完,陆浔玠就引着江太公出了门去,只留温妩兮和英儿在。
温妩兮看人走后,她那颗提着的心才彻底地放了下来。
刚那个叫江太公的老者看起来比白大夫甚是威严,她生怕被他发现了什么。
而在风禾居茶室,陆浔玠正亲手为江太公斟茶。
“江老,您请用茶。”
陆浔玠和江太公是熟人,所以这会儿,江太公接过茶,浅尝一口,同陆浔玠话了些家常后,才沉着声音道,
“陆大人,您这位丫鬟的伤,甚是奇怪。”
陆浔玠闻言放下茶杯,眼眸深不见底,倒是看不清情绪,
“江老,此话怎讲?”
“老夫若没看错的话,那旧伤的伤疤,应是短刀所为,可是新伤的伤口,确是剪子所致。”
“陆大人,她恐是自己不想要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