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显然听说过京城许家。
“啊!就是继承人不经商,反而去当什么法医的那个许家?”
“法医?岂不是整天都要和尸体接触?那味得多大啊?许家又不是马上就要破产了,这么自甘堕落的吗?”
听着二人的一唱一和,杨玉嫌弃地看了二人一眼。
小家子就是小家子,视野眼界都不行。
许家在明面上的确是没落了,可人家是隐没到幕后,许蕴礼父母因病去世了是不错,可许家其他人从军从政,比齐家还要低调。
不过这些,杨玉肯定是不会跟二人说的,在这个圈子里,信息才是最值钱的东西,她也没有义务告诉这两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南姝竟然会跟许蕴礼在一起,南家其他人知道吗?
想着。
杨玉拿出手机,对着二人的背影,拍了张照。
对此,两人并不知情。
许蕴礼带着她走进包厢,从柜子下方拿出吹风机,走回南姝身边,摘下她的发帽,给她吹头发。
暖风拂过,让南姝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越发浑沌起来,潜意识里,似乎觉得这个行为应该是不太对的,太亲密了。
不应该是普通朋友之间应有的距离,可她现在身体没什么力气,脑子也反应不过来,只能乖乖地坐着,任由许蕴礼的指尖在她的发丝间穿梭。
南姝抬头,自下而上,呆呆地看着许蕴礼。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麻痹了神经,这么亲密的动作,此时南姝心里却生不出丝毫的不自在。
许蕴礼神情很认真,像是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让南姝想起了半年前,在解剖室外,看许蕴礼剖尸的模样,他戴着口罩,眼睛却格外专注,和现在一模一样。
南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温馨的画面,会让她想到剖尸,失笑出声。
吹风机的嗡嗡声一顿,发顶被揉了揉。
“还有点湿,不过也不能太干了,伤发质。”
许蕴礼将吹风机搁在一旁小桌,垂眸,唇角跟着弯起,“笑什么?”
南姝摇摇头。
“谢谢。”
“不客气。”
维d姐来到包厢时,就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许蕴礼余光瞥见她,对她轻颔首,“小姝有点喝醉了,等会还要麻烦卫小姐多照顾一下。”
“自然自然。”
维d姐点头如捣蒜。
“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我和阿盛就在隔壁包厢,随时叫我们。”
许蕴礼将吹风机放回原处,又拿出毯子给南姝盖上,对维d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