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文学

第719章 开宗立派朱老五（第2页）

>**致徐辉祖：即刻封锁燕王府，所有进出人员严加盘查；调北平七卫轮值守灵，昼夜不息；另，请徐妙云主持编纂《北疆贪腐实录》，三个月内呈报朝廷，作为全国边镇整顿依据。**

>

>**致礼部尚书：自即日起，凡皇家祠堂、先贤庙宇、忠烈祠等场所，一律增派神机营女卫驻守。若有亵渎者，不论身份，斩首示众。**

>

>**致天下书院：发布《尊祖明义诏》，阐明‘敬天法祖’非为愚忠，而为铭记牺牲、警示后人。请诸生撰写文章，论述‘何为真正的忠孝’，择优刊发《金陵时报》。**

命令发出后，马寻并未停歇。他知道，沈九虽死，但其精神仍在某些人心中游荡??那种相信“规则可以操控一切”的傲慢，那种认为“百姓永远愚昧”的轻蔑。

而要彻底斩断这种信念，唯有让更多普通人站出来，亲手撕碎谎言。

三日后，一场前所未有的审判在南京午门外举行。

受审者并非某位高官，而是一具棺材。

棺中之人，乃原应天府仓正赵某，已于狱中“病逝”。然民间传言纷纷，称其实际已被秘密处决，尸体调包，借以掩盖更大阴谋。更有死者家属哭诉，验尸时发现喉管断裂、指骨尽碎，显系酷刑致死。

舆论沸腾，百姓质疑朝廷“只打苍蝇，不打老虎”。

马寻当机立断：开棺验尸，公开审理！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第三分院联合组成特别法庭，由太子朱标亲自监审。太医署首席医官当众解剖尸体，逐项记录伤情，并通过扩音铜筒向围观民众宣读结果：

>“死者生前遭受竹签刺指、烙铁烫胸、膝盖压杠等酷刑，最终因窒息身亡。死亡时间距官方通报‘病故’早三日。且胃中残留大量未消化药丸，成分与刘德全案所用‘软筋散’一致！”

人群哗然。

随即，马寻登台，手持供词副本，朗声道：

>“此人并非无辜，而是九渊会基层骨干，负责转运赃银。但他不该死于私刑，更不该被当作替罪羊掩盖真相。今日本庭宣告：无论罪行轻重，任何嫌犯必须依法公开审判，不得暗中处置！”

>

>“同时，我代表钦差署向其家属致歉，并赔偿抚恤银五百两。若今后再有类似事件，主事官员一律革职查办，永不叙用！”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良久，一位白发老妇颤巍巍走出人群，跪地叩首：“老身儿子也曾被冤捕……谢谢青天大人，还他一个明白。”

马寻亲自扶起她，声音哽咽：“不是我给他们明白，是我们终于肯面对自己的罪了。”

这场审判之后，风气悄然转变。

过去，百姓见官差如鼠遇猫；如今，有人敢拦轿递状；过去，胥吏作假账如同吃饭喝水；如今，乡老自发组织“账目评议会”，请学堂学生帮忙核对税单。甚至连寺庙和尚也开始参与监督，杭州灵隐寺方丈带头发起“一炷香一谏言”活动，信众可在烧香时写下对地方政务的意见，每月汇总送交巡按司。

更令人振奋的是，第一批由“民间稽查队”举报的案件开始落地。

浙江余姚，一名退休知县被揭发私占义仓十年，家中地窖藏米四万余斤，尽数充公，当场发放给受灾农户。当日，数百村民抬着他游街，口中唱着新编俚曲：“老狗啃骨不知羞，仓鼠肥了百姓愁。今日抬你走一遭，胜过阎王判你头！”

湖广武陵，百姓发现县令夜间频繁出入妓馆，遂怀疑其挪用公款。经查，果然在其妾室妆奁中搜出黄金二百两，来源不明。该县令辩称“乃友人馈赠”，却被一名账房学徒指出：其笔迹与某伪造赈灾文书者高度相似。最终牵出跨省贪腐链，抓捕十七人。

这些案子通过《金陵时报》连载报道，题为《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系列，引发全国热议。有士子撰文称：“昔闻天子耳目在四方，今始知，真正的耳目，原在田间垄上、桥头巷尾。”

就连一向保守的国子监祭酒也不得不承认：“马寻或许手段激烈，但他让沉默的大多数发出了声音。”

然而，风暴从未真正平息。

腊月廿三枪响之后仅半月，一名自称“沈九弟子”的江湖术士在扬州街头现身，宣称师父未死，只是“兵解飞升”，并将择日归来，带领众人推翻“暴政”。他聚集数百信众，设坛做法，焚烧《白皮书》，扬言要用“五雷正法”劈毁巡按司衙门。

朝廷本欲派兵镇压，马寻却摇头：“不必杀人，只需揭穿。”

他命人暗中调查此人背景，三日后真相大白：所谓“弟子”，实为一名赌徒，因欠债被九渊会余党收买，扮演“神使”蛊惑人心。而所谓的“五雷法”，不过是提前埋好的火药，准备制造爆炸假象。

马寻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