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谢长青说著,却没伸手去接:“等我先把它挑出来一点。”
这根木钉子,扎得正正好。
越走就越里进得深,这会子已经和马蹄铁表面齐平。
直接上钳子的话,根本没法夹住。
所以谢长青接连重复了三四次,才总算把这木钉子挑出来了一个尖尖。
然后,他用匕首换了钳子。
谢长青看了眼海日勒,压低声音:“抓紧。”
这一下,肯定会很疼的。
乔巴和桑图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手下都做好了准备。
倘若等会马儿吃疼发起狂,他们第一时间就会把谢长青保护起来。
海日勒两手用力到发白,他反正不管怎么样,马要是想跳想要挣扎,他都会直接把它拉过来的。
绝对不会让它碰到谢长青一根汗毛!
確认没问题了,谢长青钳住那木钉的头,用力往外一拔!
“咴咴!”马儿疼得高喊了一声,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它竟然没有踹谢长青,只下意识挣扎了一下,马上被海日勒死死地控住了。
他力气大,一手拽韁绳,一手搂马脖子,把它卡得动弹不得,只后蹄烦躁地踱了踱。
谢长青把钳子和木钉子往后一伸,立马有人接过去。
趁著这会子马蹄还没落地,谢长青动作利索地开始止血,消毒,然后上药。
马最重要的是腿。
哪怕是再厉害的赛马,一旦断了腿,立马就会被杀掉。
因为它没了腿,就是活不成了的。
马蹄也同样重要,如果不做好防护,往这雪水里一趟,很可能就会有细菌进伤口,一点点烂掉。
到那时,再想救回来就难如登天了。
谢长青给包了纱布,马蹄倒还可以照常行走,但是它不好沾水啊。
“有没有塑料?或者防水的?”谢长青问。
“防水?”乔巴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道:“皮毛行不?”
也不是不可以,谢长青想了想,点头:“也行,反正这个地方不在脚底上,是这个马蹄铁嵌入的位置,稍高一些,我给绑块皮子,应该能撑到地方的。”
就算途中掉了也没事,反正只要离了这一块,后面的都是雪了,走起来没那么危险。
“哦,我有我有。”阿拉坦哪能让他们出这皮子,利索地拿了匕首割了块皮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