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内线号码。语气如常:“老钱,我听说姜所长那边项目遇到点技术问题?你多关注一下,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毕竟都是所里的重点项目。”他口中的老钱,正是后勤科那个被他们收买的钱干事。钱干事心领神会,连连应声。又过了两天,一个更具体的消息在极小的范围内流传。姜晚似乎怀疑问题出在,早期某一批原料的源头质量上。已经秘密封存了那批原料,和所有相关中间体,实验记录本。并私下请她在医院的朋友,准备动用更精密的军用检测设备进行二次深度分析,要彻查到底。这个消息,让傅行舟坐不住了。如果真让姜晚查出那批糊精里的猫腻,顺藤摸瓜,就算一时查不到他。也极有可能惊动上级,甚至引起裴珩的注意,那麻烦就大了!必须在那份关键证据被送检前,把它处理掉。或者……拿到手,反过来作为姜晚管理不善,原料把关不严,甚至为推卸责任可能篡改记录的铁证!一个阴险的计划迅速在傅行舟脑中成形。他要双管齐下。一方面,让钱干事想办法在姜晚送检前,潜入她的专用实验室或资料柜,销毁或替换那批有问题的原料和关键记录页。另一方面,他得亲自去盯一盯,确保万无一失。如果可能,最好能发现姜晚企图掩盖失误的举动,那就更完美了。他选定了行动时间。周五晚上。按照惯例,周五晚上研究所人流较少,姜晚如果真如传言所说在加班排查,那正是机会。他特意安排了一个,不太重要的内部协调会议在周五下午,拖到比较晚,以便有合理的理由在研究所逗留。周五傍晚,天色渐暗。研究所大部分办公室和实验室的灯陆续熄灭。姜晚项目组所在的实验楼,只有三楼东头她的专用实验室和分析室还亮着灯。傅行舟在办公室磨蹭到七点多,看看窗外暗沉的天色,戴上帽子,悄无声息地出了门。他没有直接去实验楼,而是先绕到后勤科附近,果然在昏暗的楼梯间看到了正在抽烟,有些焦躁的钱干事。“傅主任!”钱干事见到他,像看到了主心骨,连忙把烟踩灭。“我按您吩咐盯了,姜所长下午进去后就没出来过。中间她组里那个小刘出来过一次,很快就回去了。现在里面应该就她一个人。资料和东西肯定都在里面,门锁着,我看了,是那把她自己带来的新锁,不好弄。”傅行舟压低声音:“慌什么。她一个人最好。老钱,你听我说,等会儿你想办法。去配电房那边,给实验楼制造一点小故障。不用全黑,就让三楼的灯光闪几下,或者短暂停电十几秒。动静别太大,能吸引她离开门口或者分散注意力就行。剩下的,你不用管了。”钱干事咽了口唾沫,有些害怕。但在傅行舟冰冷的目光和承诺的好处下,还是点了点头。傅行舟则整理了一下衣领,装作巡视的样子,不紧不慢地朝实验楼走去。他口袋里,藏着几样小工具和一把备用钥匙。他盘算着,只要制造一点混乱,姜晚很可能会出来查看,或者被故障吸引注意力。他就有机会快速开门进去,找到并处理掉那些要命的东西。此刻,三楼实验室里。姜晚正坐在实验台前,面前摊开着实验记录本,手边放着那罐已被调包的“问题糊精”样品。她看似在凝神思考,实则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耳朵捕捉着门外走廊最细微的声响。陆沉安排的人,应该已经就位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将近八点,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忽然毫无征兆地“滋滋”响了两声,紧接着猛地闪烁了几下。光线骤然一暗,又顽强地亮起,但明显比之前昏暗了许多。来了!姜晚心脏一紧,瞬间起身,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和疑惑。她没有立刻冲出去,而是先警惕地走到门边,侧耳倾听。走廊里传来轻微的、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还有极力压抑的脚步声。姜晚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同时故意提高声音,带着疑虑喝道:“谁?谁在那儿?电路怎么回事?”走廊里光线昏暗,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配电箱附近一晃。似乎被她的声音惊到,快速向楼梯口方向移动。“站住!”姜晚一边喊,一边作势要追过去,脚步却控制得不快。就在她的身影离开门口,注意力被引向楼梯口的刹那,另一个一直潜伏在转角阴影里的傅行舟。如同鬼魅般闪出,手里捏着钥匙,迅速而无声地插向实验室门锁!他的动作快、准、稳,眼中闪烁着即将得逞的兴奋。只要进去,只要几秒钟……然而,就在钥匙即将碰到锁孔的前一瞬,实验室斜对面一间一直黑着的“设备间”门,突然毫无征兆地从里面被推开!一道身影如同猎豹般扑出,带着劲风,直取傅行舟持钥匙的手腕!傅行舟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手腕一阵剧痛,仿佛被铁钳箍住,钥匙“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骇然抬头,对上一双在昏暗光线下依然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是陆沉!他怎么会在这里?!“傅主任,这么晚了,鬼鬼祟祟想开姜所长的实验室门,有何贵干?”陆沉的声音冰冷,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和压迫感,手上的力道丝毫未松。与此同时,楼梯口那边也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和扭打声。很快,两个穿着军装,身手矫健的战士,一左一右扭着面如土色,浑身发抖的钱干事走了过来。姜晚此时也赶了回来。看着被陆沉牢牢制住的傅行舟,心下高兴,脸上却露出“震惊”和“后怕”的表情。“傅主任?你……你这是干什么?陆沉,你们这是……”:()恶毒孕妻有空间,七零大佬掐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