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折返,弯腰拾起一块巴掌大的棺板。刚触到木面,鉴定信息浮现脑海:“仙木棺板,曾融入生命大道本源,可滋养残魂、温养尸身,辅以足量仙气灌溉,可复苏为‘续命仙树’,十年一结果,食之能续接断脉、重聚残魂,乃生死道修士至宝。评价:无价之宝。”“卧槽!”我忍不住爆了粗口,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这哪里是棺材板,分明是能救命的绝世奇珍!黑暗残念能靠着残念盘踞禁地无数年,恐怕全靠这仙木棺的滋养。我手脚麻利地将所有棺板一一捡起,哪怕是指甲盖大小的碎块都没放过,一股脑收进财戒最深处——如今财戒内仙气充裕,说不定真能让这仙木复苏。而我也终于明白,能用上这种仙木做棺,又掌握黑暗大道本源,这黑暗残念定然是来自仙界的古老仙人,只是不知为何陨落于此,才成了这副模样。不再耽搁,我心念一动,无数灵线从财戒中涌出,在浓稠的黑暗中如探路的银蛇,艰难穿透空间阵法的余波,锁定了西南方向的脱困之路。禁空阵法依旧运转,我只能在地面奔行,速之道催动到极致,身形如一道淡影掠过白骨堆,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自己的心跳。黑暗禁地的诡异丝毫未减,偶尔仍会有扭曲的幻境碎片闪过,远处也传来不知名兽类的嘶吼,但此刻我身家丰厚,心境沉稳,脚下毫不停歇。五个小时后,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落在我肩头时,我终于冲出了禁地的边界——眼前不再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而是泛着淡紫的域外天穹。我长舒一口气,心念一动将甲水寒从星河图中召出。她刚一现身,就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待看清我们已脱离黑暗,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陛下,我们真的出来了!”“嗯,带路吧,去老祖那里。”我点点头。她顺带提了一句雷九霄的情况,“雷老还在星河图里修炼,他和红发青年的身躯契合度不够,还得磨一阵子,而且一年后要渡夺舍天劫,凶险得很。”又解释了一番什么是夺舍天劫。就是当你的灵魂进入别人的躯体一周年,天地就断定你夺舍了,就会降临惩罚性的天劫,一旦躯体和灵魂的契合度不够,那必死无疑。所以,雷九霄才不敢丝毫怠慢,也不敢出来,浪费一点点时间。说话间,她已辨明方向,率先朝着前方飞去。我紧随其后,却发现周身的空间格外滞涩,原本能轻松折叠空间的神通,此刻竟如陷泥沼,速度硬生生慢了三成。“这域外的空间法则果然特殊。”我皱眉自语,忽然想起许久没动静的开天仙帝,在心中唤道:“老东西,你不会是油尽灯枯了吧?”心脏里毫无回应,连之前微弱的气息都消失了。我心中一动,让财戒鉴定:“开天仙帝残魂处于深度沉睡状态,需缓慢吸收宿主精血恢复,夺舍计划因能量损耗严重,预计执行时间推迟至十年后。”“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十年时间,足够我成长到能与他抗衡的地步,这简直是意外之喜。甲水寒被我的笑声吓了一跳,回头疑惑地看着我,我摆了摆手:“没事,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一路无话,我们低空飞行了三天。这天清晨,一座庞大的山峰突然出现在视野中——山峰直插云霄,白雾如轻纱般缠绕山腰,丝丝仙气从岩缝中溢出,凝成可见的光带,山间奇花异草争艳,灵鸟振翅时羽带霞光,灵鹿踏过处青草凝露,一派仙家气象。甲水寒率先降落在山脚下,指着山峰神色严肃:“陛下,这就是寻仙门。别看它只是三流门派,实力却不容小觑。天上布下了严密的禁空阵法,根本飞不过去,只能从山门前的关卡通行,不过……”她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要交买路钱。”“买路钱?”我气得差点跳脚,嗓门都拔高了几分,“我走南闯北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霸道的门派!绕过去不行吗?”甲水寒苦笑着指向山峰两侧:“陛下您看,左边那片红得像血的湖泊,就是仙血湖。传说曾有仙人陨落在湖中,湖水被仙血浸透,里面藏着极其恐怖的异兽,它们能飞天遁地,最:()财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