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晴的陪伴下,江箐珂变得格外安分起来,不作也不闹。
到时辰就用膳,天黑了便就寝。
连带着喜晴也规规矩矩的,让那些监视她的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李玄尧在时,江箐珂就跟他有说有笑地闲聊几句,兴致来了,也会陪他下几盘棋。
偶尔也会同泡在一个浴池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隔着氤氲的水雾,面红心跳地看着彼此。
每每这时,江箐珂都会是最先移开视线的那个。
明明力大如牛,李玄尧却始终耐着性,守着君子之道,从未强迫过她。
信任日积月累,好感也与日俱增。
江箐珂有时也会想,李玄尧的这种怀柔之策,又何尝不是在温水煮青蛙。
她得警惕,得把持住,千万不能坠入温柔儒雅的陷阱里。
可闲来无事之时,江箐珂还是给李玄尧做了个竹哨子。
一个哑巴,遇到危险,连喊救命的可能都没有。
他都那么可怜了,江箐珂希望他至少能长命百岁。
江止也不知怎么样了,她想这个时候,阿兄应该已经改姓叫宋止了吧。
宋止。。。。。。
江箐珂跟喜晴念叨了几遍这个名字。
“喜晴,你觉不觉得,宋止这名不如江止好听,还有点不吉利。”
喜晴问她怎么个不吉利法。
江箐珂道:“宋止,宋止,听起来总像送纸,给她阿娘送纸钱,后来阿兄又给他阿爹送纸钱。”
喜晴一双杏眼睁得圆圆的。
斟酌须臾,她大惊小怪道:“那改回这名字,会不会克妻?”
江箐珂不以为然。
“没事儿,我命硬,不怕克。”
再说江止这边,虽任职中郎将,却没什么实权。
平日里,走哪儿身后还总有个尾巴跟着。
只要他在京城,一举一动便都在别人的监视中。
江止开始混迹那些风花雪月之地。
表面上是去寻快活了,实则是为了让李玄尧对他放下戒备之心,另寻法子给宫里的喜晴或江箐珂送信。
到各家青楼寻欢作乐的客人三教九流,形形色色,身份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