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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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办法是……换成他来演完。

就赌这场戏的真相只有悟清楚，赌他不会告诉高专其他人，赌他会包庇自己继续配合……就像，他总是那么做的一样。

“……”

夏油杰无奈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别缠着亡灵不放啊，笨蛋……

他只得拿起手机，拨出电话给鬼灯。

“……喂，辅佐官大人？情况有变……啊，我们换一下戏份吧，我会让海坊主跟着你的……嘛，有个棘手的家伙来了，我不去的话估计今天没法收场了……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了、他不是我的失恋对象！……总之我现在过去，你过来！”

*

海底场馆，环形走廊东出口。

黑色皮鞋静静地踩在吸音地毯上，往更深处走去。

五条悟稍微有些气喘，毕竟是超远距离瞬移又继续赶过来的。他今天没时间换过一套打扮，直接穿着五条老师的经典皮肤——黑眼罩、黑制。服、黑皮鞋就来了。

他的步伐迈得很快，单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地沿着环形走廊走着。

两分钟……或者一分钟……？总之五条悟很快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副舞台，正对着的是交汇处的甬道。

这一段路光线不佳，地上的阴影也很模糊。

黑色皮鞋落地的瞬间，一道人影刹那从甬道拐角闪现，一个凌厉的旋身飞踢直逼五条悟胸口。

五条悟：！

他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下意识抬臂架住，横腕反手，骨节分明的大手立刻握住了对方的脚踝。

好凉……

来人被掣肘后反应也很迅速，另一只脚当即点地腾空，双腿一并合力踹向五条悟侧腹。

五条悟只得松手，侧身闪避。

然而那道倏然出现的鬼魅身影又紧跟上贴近，迅疾的直拳破空一般再击五条悟肩膀，被他挡下后顺势抬臂肘击，随后扣住他臂弯反身鞭腿……五条悟连连格挡，一一化解。

他们在昏暗的甬道中一呼吸间就交手了十几招，你来我往的动作熟练得仿佛有千百次的记忆，好像他们都清楚对方要出哪一招，也清楚自己该怎么应对。

最后一击，来人弯腰闪开五条悟的攻击，回身冲脸勾拳——

五条悟不闪不避。

对方反而乍然一惊，紧急刹车——然后被惯性带着一下扑在了五条悟身上，欲锤他的拳头也不上不下地搭在了他胸口。

“……”

空气尴尬地沉默着。

须臾。

五条悟忽然有了动作，他瞬间抬手把自己的眼罩往上扯。

夏油杰：！！！

他想也不想，几乎下意识使劲踮起脚，伸长了手臂，在高跟鞋的距离加持下，勉强死死捂住了五条悟的眼睛。

现在他整个人彻底严丝合缝地贴在五条悟身上了。

而夏油杰快宕机的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却是：啊，没有开「无下限」呢……

“……”

五条悟没有动作，也没有发出声音，很乖地被他捂住眼睛安静地站着，完全不抗拒。

夏油杰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一点，血液也开始往大脑回流。等、我在干什么？？……他这么想着的同时手臂上也不自觉卸力，身体隐隐要离开五条悟往下滑。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掌一下握住了他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止住了滑下去的趋势，同时使两副身躯更加紧密贴合。

夏油杰：！！

明明只是正常的温度，他却刹那觉得腰上像一块烙铁一样滚烫刺人。

空气再度安静下来，又像搅入了什么增稠剂，缓慢而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