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逐渐展现在眼前,文鸢神色自若与他对视。
“怎么过来了。”魏知珩温柔道,“不再睡会?”
话问她,余光却对驻守的几名保镖探去。
“魏先生…。是——”几人低头,大气不敢喘,说到一半拐弯被文鸢截下:“是我让他们不要打扰你。”
探究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转,文鸢冷静极了,眼皮闭了闭,仿佛没睡醒的样子。
魏知珩牵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暖合着,“刚才,你都听到了什么。”
不轻不重的询问,魏知珩连表情都没变。
“我应该听见什么?”文鸢抬起眸,语气冷淡,“还是你觉得,我应该要听见什么?”
魏知珩低低笑了,一扫先前的阴霾,牵过她手往隔壁房间去。文鸢毫不挣扎,临走前,透过他臂弯缝隙与已经起身,正收好电脑的时生要走出来的时生对视上。
眼神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令时生迟疑了下。这是什么眼神?
却只是匆匆一眼,他眼睁睁看着文鸢被拥走。
被囚禁掌控到麻木的躯体让他瞬间想到魏知珩关押在笼子里的那些宠物,她和它们并无区别。而直至今日,魏知珩竟也还没有腻。
时生原以为,她会很快被玩死,想来恐怕要打破他的认知。
他扫向门口,保镖依旧站直身体等待问罪。
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不罚,难以立威。他面向几人:“还在这站着做什么?下去领罚。”
等到新的人手换岗接替,时生才从房间中走出去。
相隔不远的那扇房门紧闭着,外头听不清一丝声息。他站近,没敲门,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又缓缓后退。
门的隔音效果不错,所以刚才,她能听见的几率并不大。
不过,这都无关紧要。时生冷冷看向方才女人站过的位置。
即便知道,她也翻不了天。
毕竟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再飞,也飞不出天罗地网。相反地,魏知珩或许格外享受这种挑逗的乐趣。
另一间房内。
文鸢兴致不高,捏着有些酸胀的腰,触及魏知珩目光时有些心虚。魏知珩舒服后仰在沙发上,盯她好几秒才扯唇:“有话想说?”
“嗯。”文鸢有些回避,偏开脑袋,“可以问吗。”
从昨晚上开始,文鸢便是这副将心事写在脸上的模样,让他很不舒服。魏知珩突然讥讽一笑:“说。”
目光无形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个遍,连睫毛颤抖的弧度都瞧得一清二楚。文鸢踌躇着,魏知珩等了几秒便彻底丧失耐心,伸臂过去,掐紧了她的下巴。
文鸢被他摔在沙发上,痛得说不出话,泪眼朦胧,仍旧倔强地一口咬在他虎口处,恨不得撕下一块肉才肯甘心。
她悲愤瞪着他,因为圆睁的动作,眼泪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便掉下来,砸在魏知珩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