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
林闪去见了律师,她把孙慧丽的事情托交给律师去办,也算是能帮她的了。
谈完事情,剩她和贺泾年坐咖啡馆内。
“你在南析还有事吗?”林闪说,“如果没有,我定下午的票回莱沂。”
贺泾年勾唇瞧她,眼里盛着笑意:“事办完了。”
林闪低头正选合适时间的票,并没察觉到贺泾年的意有所指。
订好下午的票,离出发时间剩几小时。
此时,一对母女从窗外经过,母亲领着她,小女孩手上拿着一个娃娃。
林闪盯看窗外,回想在医院的孙慧丽,对贺泾年说:“走之前,陪我去趟医院吧。”
她权当最后去看眼孙慧丽,因为下次回南析就不知什么时候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也许不会来了吧。
贺泾年侧眸看她,脸上充满着复杂的情绪,还是低低说了句:“好。”
咖啡馆离医院不太远,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林闪知道孙慧丽的病房号,直接坐电梯上去。
孙慧丽伤的并不严重,但仍考虑在医院住上几天。
病房门半开,里面传来两人的说话声。
“妈妈,我能和你一直待一块吗?”
“当然可以呀,妈妈会永远陪着惟意的。”
林闪站在门口,从她的角度看到孙慧丽怀里抱着孙惟意,孙慧丽面朝她,能看清孙慧丽眼神中是所谓数不尽的母爱。
正因没见过,所以林闪不敢推开这扇门。
几月前,她同样站在门口,孙惟意说不喜欢她,孙慧丽也只是笑了笑,安慰着自己的儿子。
可无人懂当时站门外的她。
而如今,情绪变成了麻木,麻木的已经不去在乎。
林闪的十五岁那年,孙慧丽随意抛弃去了南析,而如今孙慧丽拼尽全力也要将孙惟意留在身边,同样是她的孩子却在她那儿是不一样的对待,林闪不懂孙慧丽为什么会区别对待,现在不甘化作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澜。
贺泾年站林闪身后,看不清她此时的面容,他把手伸到她眼前,挡住她的视线,说话声环响在她的耳边。
他说:“我们回家。”
林闪眼睑触到贺泾年手心,温热温热的,什么都看不见的一刻,最能察觉到声音的敏锐。
她点了点头,说:“好。”
随后,贺泾年牵上林闪的手,转过身离开这儿。
外面的太阳光洒进走廊,铺起一层光辉,有尘土跳跃,又归于窗台。
时间还早,贺泾年带林闪先回了住所。
林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不语。
贺泾年来到她身边,坐下后,又一次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
林闪注意到贺泾年的动作,随看过去。
“拍张照,女朋友不介意吧。”他笑着说。
然后林闪便看到贺泾年拍下了这张两人牵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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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闪再次发现这张照片是两天后刷朋友圈时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