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假日里他们玩得忘乎所以,这一开学,糟糕的记忆立马就涌入脑海中,导致开学前一晚,纳兰翡月做了一晚上练站桩的噩梦。
她新来的,不像别人跟着李宝珠已练了大半年了,所以才上过几节课而已,她已经被疼老实了。
每次上完李师傅的课,第二天她就像被人暴打了一顿一般浑身疼。
这种酸痛的余韵大约持续一周,现在大约是三天,总之,从来了上书房伊始,纳兰翡月浑身的骨头就持续性疼的五花八门的。
你说她能不怕吗?
其实虞衡也有点怕怕的,最早他的反应也是能逃就逃,后来他每次能坚持下去,纯粹是觉得不能叫林妹妹看扁了,林妹妹都做得的事,他堂堂男子汉,难道连个六七岁小姑娘都比不上吗?
事实就是,真比不上。
兆惠的体力比他还好一些,只是他也吃不了苦,稍微一累就鬼哭狼嚎。
幸运的是,他们俩一路上磕磕绊绊的跟了大半年,虽一直吊着车尾,但经受了锻炼的体魄已比去年强健了许多,如今上课还有余力互相挤眉弄眼。
相比之下,傅恒这个嘴硬喉哑的就看起来比他们俩当初体面多了。
只是练完站桩后这小子还能面不改色的别走鸭子步,才叫真正的体面呢!
李宝珠对这群学生鲜少露出笑颜,素来只有冷脸和冷脸加倍,真要她说,她最得意的弟子只有那么一位,但她不说,独自偷偷欣赏就好。
虽然李师傅从不体罚,更没有像教蒙语的莽鹄立师傅那般火爆咆哮,但要是有人做个统计,全上书房众人第一畏惧老师的交椅上,应该常年都坐着李宝珠。
在这群中小学生的认知里,李师傅来历不明,武艺高强,又强又没有缺点的样子,谁敢惹她?
虞衡倒是对她有些了解,他来到这里就已经被建立了三观,阶级观念不强,并不会因为知道李宝珠从前是流民就觉得她身份卑微,反而更多的是佩服。
他觉得李宝珠是个狼人,比狠人都多一点的那种。
故而放完假后,抱着对新课程的恐惧,和对假日的回味不舍,五小只重回上书房,战战兢兢的等待着李宝珠今日的课程。
最终来上课的是方苞。
方苞笑容慈溪的来通知大家:“你们李师傅请假了,最近轮到她的课都由我来为大家讲经史子集。”
方苞话毕,底下炸开了锅,大家欢呼雀跃,喜形于色。
虞衡看了一眼黛玉,发现她罕见的松了一口气,再看看兆惠,这小子乐得找不着北了。
此时的虞衡并不知道没上课也没出门的日子里,黛玉连轴转的在整理诗词,但这丝毫不妨碍他觉得她反常。
于是方苞摇头晃脑的讲完了一段,正准备美美的点个人为自己做注,一抬头,他想提问的几个人里三个都不见了踪迹。
方苞擦汗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装作没看见一下子空出来的五个位置。
——
虞衡一行五人逃了课,却没按原定的计划去嘉嫔那儿。
只因远远就瞧见贤贵人贾氏。
虞衡心情复杂,面上却不显:“算了,我忽然觉得乏了,我们去晒太阳吧。”
等到了御花园,虞衡反常的找了一处亭子:“我在这里休息,你们不要跑远了,就在附近玩。”
他多余说这番话,只是为了防止兆惠和纳兰翡月乱跑,但话一落音,他就觉得自己像是山上放牧的。
春分过后,清明前夕的阳光最舒适,暖和又不晒,春草如茵,绿意连绵,御花园更是将春日精心挑选着安置成画卷,好叫贵人们在宫中流连便能看尽春色。
他们四人虽见虞衡有些反常,却也没来叨扰他,加上纳兰翡月玩兴正浓,四人便在附近的另一座亭中围石而坐,又玩起了飞花令。
鉴于上次的血泪教训,虞衡总算没再找个地方躲起来观察系统,免得兆惠那个缺心眼的又给他搞出事故来。
他若无其事的独坐在亭中,观察着突然发出提示的系统。
系统一般存在感很低,上次更新之后,它好像灵敏了一些。
这次的提示虞衡很快找到了来源。
他二叔胤礽的进度条忽然降低了,与此同时他八叔的任务进度本来都过半了,现在也近乎打回原形。
虞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