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系统开启了新的任务,虞衡应该已经把攒局提上日程了。
现在又了续命途径,虞衡便又重新提起一股心气儿,打算猛猛的做一波任务!
结果,续命未半而中道遇天崩之挫!
黛玉为了安慰纳兰翡月,还与她道:“你不要自责了,下次小心就是,那册本是初版,有许多未尽之处,容我重来一版。”
虞衡看到纳兰翡月哭哭啼啼就烦,但黛玉又瞪他,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犯错的人备受黛玉的安抚怜爱。
而他,不过是强撑着没哭罢了,居然还要受林妹妹的白眼。
虞衡头一次气的两眼一黑,心想谁不会哭啊?
但他磨磨唧唧半天,眼泪也酝酿不下来,非得跑去水池边上,照一照水池中的影子,看一看自己的脸,做起了心理建设:“哭一哭咋了?我这么小,哭才不丢人呢!”
可惜他哭之前看了一眼纳兰翡月,又放弃了。
哭起来也太难看了……
流鼻涕好丢人……
虞衡为了自己的偶像包袱,只得委屈巴巴的走开了。
没关系的,他还有招。
逼不了纳兰家,只能逼一逼自己了。
谁让他轻狂呢?谁让他愚昧呢?谁让他如今轻飘了没把林妹妹的心意好好珍重呢?
虞衡越想越破防,兆惠还凑过来,大声道:“阿哥你哭啦?”
虞衡想捶他,正没地方发泄呢,他还敢上赶着来瞧他出洋相!
但见黛玉瞧过来,原打算靠哭占据高地的虞衡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的跑开了。
他边跑边还摸摸自个儿脸,心想自己难不成真的委屈哭了?
虞衡跑开了才反应过来兆惠这小子在帮他造势,很好,拿爷的脸面给爷造势!但更悲伤的是,黛玉这回居然放任他跑开。
虞衡坐在御花园一方莲池边的亭子里,闷闷不乐了许久,刚刚想憋都憋不出来的眼泪,竟在这处僻静地方,情不自禁的流下两行。
他哀伤的想:引狼入室,自招祸灾,悔之晚矣。
可恶,林妹妹竟真的不哄他!
悲伤猫猫头,想对月哀嚎。
虞衡擦了一把脸,叹了口气,实在没忍住,又抽噎了一声。他觉得有点丢人,狗狗祟祟的看了一圈周围,又摸着玉打开了系统,然后忍痛用了一枚天机签,问询那诗册现在何处。
答案出来的时候,虞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另一边,得了消息的魏珠马不停蹄的跑去跟康熙帝汇报,心想这回自个儿总是头一份了吧?
小阿哥可是刚落泪就被他瞧见了!
汇报时魏珠还有些压不住的兴奋,于是一面手舞足蹈的模仿着现场,一面哀切切道:“奴才从没见着小阿哥如此伤心呢!”
康熙帝捏着手上的军报,闻言犹豫了片刻与梁九功道:“一会儿你叫上书房拟一道旨,表彰年羹尧此次西北大捷,赏赐在旧例上新增上几条,等朕去瞧了福惠回来要看。”
梁九功气定神闲的笑道:“皇上不必着急,奴才猜皇上一去,小阿哥就立刻破涕为笑,转悲为喜了!”
魏珠与梁九功公事已久,见他这幅姿态,立刻意识到这事八成与梁九功有些首尾,顿时轻咬后槽牙。
康熙帝也随即意识到了:“哦,朕是什么稀世良药吗?”
梁九功上前在案上一翻,抽出一册书卷呈递御前:“奴才斗胆猜测,阿哥所烦恼之事,便在此处。”
康熙帝犹在疑惑,接过那册子翻了几页,看得入迷,便又翻了几页,摸着下巴道:“福惠与这诗册又有何关系?”
梁九功一笑:“此册是前几日纳兰大人献上来的,但纳兰大人忘记言明此物是从何而来,这几日皇上您忙着没顾上看,纳兰大人来找奴才催要了两次,并告诉奴才,此册恐是林御史编撰,由他家小辈夹带回家中,被他误呈御前来了。”
康熙帝眼中精光乍现,把那诗册又翻了一圈:“所以呢?福惠在其中做了什么?”
梁九功笑着退开一步:“这就要魏公公来才说得清了。”
魏珠不情不愿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情报这事从前都是他干的最好,现在梁九功已经卷到这种地步了,魏珠想,大家都别睡了,天天去大臣家窗户底下听消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