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在腦子里飞快搜索,欺负一个有权利的人喜欢的助理,事情会闹得很大,那作为家庭有些地位,人头不少的裴家少爷,出事了,也一定会有人需要出面平息。
那谁最有可能?
裴逐舟有点搜索不出来,但想得脑子有点疼。
叶鸣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熟悉的眼花出现。
季江屿難得早一点回家,夏日的燥热已经退场,他身上带着薄薄的冷气。
裴逐舟不在外面,阿姨上前接外套,面色忧愁:“说有点不舒服,进房间就没有出来,我去叫他,门反锁了。”
周阿姨不敢说很大声。
季江屿看向卧室。
“今天一天,吃完饭就在沙发上,也没说什么,”她把一天的日程都说出来,“他不玩游戏机那些,也不看书,但说不舒服之前,我看脸色没什么差的。”
季江屿点点头,说“知道了”。
要进书房,周阿姨低声:“季总,这样不出门,不看社交软件,待在屋子里还是会不好受的。”
以前裴逐舟很在意季江屿,沈湳那件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周阿姨眼里的光晃了晃,想讓季总也在意在意裴逐舟的情绪,但不敢直接说。
季江屿輕輕“嗯”了一声,敲门。
屋子里没有响动。
周阿姨也在一边等着,没听到动静后陷入自责:“我該给你发消息的,在他说不舒服的时候,我也应該给医生打电话。”
季江屿按着把手的手微微顿了顿。
裴逐舟不会,他生病虽然不会大吵大闹,但该治的时候一定会说,之前就算知道自己没有不舒服,各项检查都很配合。
他不是讳疾忌医的人。
季江屿看向阿姨:“周阿姨,你先回去吧。”
周阿姨:“啊?”
“我会劝他出来吃饭,”季江屿的声音淡淡的,“他可能压力有点大。你明天和厨师再过来。”
还是很不放心,但老板发话,周阿姨去叫厨师一块提前下班。
走到门口,她嘱咐:“小裴实在是很不舒服了,一定要叫医生,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其他的我不会,搭把手还是可以的。”
季江屿挑了一下嘴角:“好。”
等门关上,季江屿再去敲门:“屋里只有我了。”
有一些微小的动静,锁“咔哒”一声的时候,季江屿身体上的肌肉跳了一下,先看到光洁的肩膀。
要微微仰头,才看到裴逐舟的脸。
少爷打开门,伸手揽住季江屿的腰,往上抱了抱:“你这几天太忙了。”
笑里有不可思议,季江屿抬起的手有点颤抖,手心贴了好久才敢相信这不是幻覺:“你没有发烧?”
裴逐舟抵着他的额头:“体温正常得没边。”
季江屿笑起来,一天的疲惫消失殆尽,他緊緊抱住裴逐舟的脖子,眼睛发红。
“怎么做到的?”季江屿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声音甚至颤抖,“会一直这样吗?”
毕竟这没有退热的情况了。
“不知道。”裴逐舟的声音倒是很急,呼吸、喘息、皮带解开的声音响起来。
他就在门口没动,用一条煺卡住门,让季江屿更緊地抱住自己的脖子。
现在思考是否会一直这样,有点不太适合,因为裴逐舟发现,看到这个人后,所有的一切情况都需要往边靠一靠。
先把他的库子八掉会成为首要之选。
他要看到这个人潮湿的眼眸,发宏的鯓体,以及真实地感触到他被这个人渇望。
季江屿的后备緊贴着门,唯一的支撑是裴逐舟的鯓体。
他从没有覺得如此实在过,没有怪异的躰温,他更像一个真实的人,连带着那些弹幕上的数字,都显得加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