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饭桌上争执的时候,他爸暴起,用碗碟砸破他的头,他当场眩晕,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被一顿暴打,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一定是鼻青脸肿,很丑。
最后的一个巴掌把牙齿都打松了,半边脸都失去知觉,耳朵嗡鸣,脑袋眩晕,此时只感觉浑身都痛,想吐。
他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在家里躺了一个星期,可自从他长大以后力气大了以后,很少落到这种地步。
这次他爸不知道又在哪受到刺激,也不听他的解释,发疯一样地喊叫,“你要是不做一个舞蹈家,你这双腿也没有必要了存在了!”
他动手打他时候面目狰狞的样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原来人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妈也依然如此,只知道在一边默默的说几句,“别打了,别打了”,懦弱害怕的样子。哈,这就是他的父母。
杨清容虚弱地想,这次可能又要躺一个星期了。这应该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
在他昏迷醒来以后,他妈还来劝他,叫他听他爸的话,嘴里说着他们的老话,“做父母都不会害孩子的。”
真的很可笑啊!
“头部受到撞击,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脊椎和四肢骨骼问题不大,可以平缓移动送医院。”检查完杨清容的保镖迅速专业地给结果,心里暗自咂舌,亲儿子脑袋都被砸破了,也不送医院,这么狠心的父母也是少见。
林芾没有得到杨清容回应,看他几乎昏迷的状态,心疼得很,当即决定,“你抱他起来,稳着点,我们去医院。”
“好。”
保镖抱着人起身,快步且平缓地走出这间卧室,来到客厅,朝着大门去。
林芾跟在后头。
杨家爸妈突然被人闯到家里,来人还是西装暴徒,个个身强体壮不好惹的样子,虚张声势地叫嚣要报警。
看到他们冲着自家儿子来,而且做主的还是个年轻女子,叫嚣地更厉害了,“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都报警了,你们等着!”
林芾停住脚步,冷冷地看向他们,“等警察来,正好看看你们故意伤害加上非法囚禁判几年!”
她冷厉的目光盯着叫嚣得厉害的杨父,“都说虎毒不食子,你是个连老虎都不如的畜生!”
杨母刚刚一直喏喏地,此时很不满地看着林芾,“你这女娃怎么说话的!”
林芾视线瞬间转向她,“你闭嘴,你个伥鬼,为虎作伥的伥鬼,也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杨父还想怒骂,杨母被气势锋利的林芾吓到不敢说话。
林芾暂时没空理会这对傻逼,带着人送杨清容去医院。
到了私立医院的门口,早联系好的医生护士推着人就进急救室。
好一会医生出来,“幸好你们送来的及时,不然他的耳朵可能会因为耽误救治,影响功能,也就是俗话说的可能聋了。”
经过救治后清醒过来的杨清容躺在VIP单人病房的床上,得知医生的诊治结果,心里后怕。跳舞必须要对音乐非常的敏感,如果他的一边耳朵聋了,那他的舞蹈生涯也就结束了。
杨清容看着病床边守着他的林芾,眼眶发红,泪水忍不住地留下来。
看他默默哭泣可怜的样子,林芾也很心疼地握着他的手,“没事了啊!有我呢!”
“你好好修养,过不了多久,你的身体就会恢复原样,以后还是健健康康,想跳舞就跳舞,想做爱豆就做爱豆。”
杨清容握紧了林芾的手,忍不住流泪,轻轻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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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私立医院安保好,杨清容的爸妈见不到他,就在医院外头守着。
蹲到了林芾出入,冲到她面前,看着人高马大的保镖,在她几米远止住脚步。
“你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这是我们的家庭内部的事情。你是谁呀?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
杨父皱着眉,竭力做出义正言辞的样子,“你快把我儿子交出来,不然我保留追究你们法律责任的权利。”
林芾之前就专业的律师出手,保留杨父家暴等证据。
此刻听着他色厉内荏地叫嚣,神色平静地告诉他,“你们夫妻做了什么,心里清楚,都是多年的老干部,老教师,应该不至于法盲到真以为披着家暴的皮,故意伤害就不是犯法了?我可以报警,把你们送进去教育。我还可以动用金钱的力量,帮你宣传一番你们夫妻的所作所为,让你们在全社会社死,让你在你的亲朋职场圈子里,一辈子抬不起头。”
林芾自从听到杨家邻居说杨父在杨清容小的时候,就刻意打压PUA他,美其名曰他是有经验的舞者,严厉是为了培养更优秀的舞者,她非常生气。
于是林芾也同样的PUA回去,“你自己资质平平,还没有自知之明,根本没有资格来教育天才。你不过是心里自卑,也想搓磨你的儿子,让他变成和你一样平庸。说什么是为了他好,狗屁!明明是你心思恶毒,窝里横!没本事在自己的职业上发光发热,更没本事在职场上升职加薪,还没有本事在亲友圈里得到脸面,所以就想着回家里对着自己弱小的儿子称王称霸,享受一下压制别人的威风。我看你是巴不得你儿子一辈子被你拿捏在手心,踩在脚底下,这样才衬托出你有多么的先见之明,对吧?”
林芾戳破杨父阴暗的心里,“望子成龙”还是“弯子成笼”他自己知道。杨父面上一阵青一阵白,胸膛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