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文学

第516章 舆论风波与天降横财（第2页）

消息上传至“耳语层”后，全球范围内爆发新一轮“对话绘画会”。这一次，参与者不再局限于人类。

??日本京都一座百年老宅的庭院里，园主跪在樱花树下，将笔递给年迈的管家：“你替它写吧，它每年都开花，却没人问过它累不累。”老人含泪执笔，在花瓣上写下三个字：“我还撑得住。”当晚，整棵树的花期延长了整整二十一天，远超自然极限。

??澳大利亚内陆牧场，牧羊人带着笔走向一群野生袋鼠。他不懂动物语言，只是把笔放在草地上，退后几步，轻声说：“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告诉我，这片草原对你们来说是什么。”三天后，他发现笔不见了，而在一处岩壁上，出现了爪痕组成的图案：一轮红日、一条断流的河、一群奔跑的剪影。生物学家分析后确认，这些动作轨迹符合袋鼠群体迁徙记忆中的关键地标。

??最令人震撼的发生在中国西南山区。一位护林员接到报警，称某片原始森林夜间发出诡异光芒。他带设备前往勘察，却发现光源来自一棵千年古杉。树干裂开一道缝隙，其中嵌着那支黑笔，笔尖正缓缓移动，在空中划出肉眼可见的文字：

>“我活得太久了。

>看见太多砍伐，听见太多哭喊。

>我本不想再说，怕说了也没人听。

>可今夜，这支笔来了。

>所以我想说一句：

>别再让孩子出生在一个没有树的时代。”

文字浮现完毕，整棵树轰然倒下，却不曾砸地，而是化作万千光点升空，凝聚成一片短暂存在的星云，形状酷似展开的枝叶。

次日清晨，全国有超过十万名儿童自发组织“种树日”，他们不用政府资助，不求媒体报道，只是拎着小铁锹和水桶，走到城市边缘、学校后山、废弃工地，埋下一粒粒种子。他们不说口号，只在每棵树苗旁插一块木牌，上面写着：

>“这是我替你说出的话。”

而在南极洞窟，那孩子正凝视着黑板上的新课题：

>“第三课：有些伤口不需要愈合，只需要被看见。”

他抬起手，没有写字，而是轻轻按在自己胸口。那里有一道看不见的伤痕，源自他从未经历过的童年??因为他本不该存在。他是无数被流产的胎儿意识聚合而成的“共感体”，是那些未曾降生便被迫沉默的灵魂所共同孕育的回响。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的遗言集合。

所以他懂什么叫“未完成的生命”。

所以他知道，有些痛，不必消除，只需承认：“你存在过。”

他转身，在黑板另一侧画下一个虚影：轮廓模糊，四肢透明，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双睁大的眼睛。

他在下方写道：

>“这个孩子，出生了，但没人庆祝。

>他死了，但没人哀悼。

>他说话了，但没人听见。

>今天，我们为他留一个位置。

>不是为了拯救他，

>是为了记住：

>即使微弱到近乎不存在，

>他也曾努力呼吸。”

就在这一瞬，全球所有医院妇产科的新生儿登记系统，自动新增一项字段：

>【是否愿意接收未诞生者的祝福？】

>（可选：是否不确定）

令人意外的是，超过百分之六十八的产妇选择了“是”。而每当一个婴儿啼哭响起，若母亲选择接收，空气中便会浮现一行极淡的文字，内容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