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请真君出手,碾碎傅长生,踏平天狼山!”
“为我族勇士报仇雪恨!”
“哈哈,傅长生的死期到了!”
霎时间,气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腔即将大仇得报的兴奋与期待。
…
…
天阴酋长面色凝重地回到自己的密室,紧随其后的是部落大长老。
一进入密室,天阴酋长便立刻启动了所有隔绝禁制,脸上全无议事厅中强装出的镇定,只剩下化不开的忧虑。
大长老见状,疑惑不解:
“酋长,您为何还如此忧心?只要东荒王庭的元婴真君一到,那傅长生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我天阴山之围自解啊!”
天阴酋长缓缓摇头,声音低沉:
“大长老,你忘了之前我与你说过的猜测吗?整个天南大陆,元婴级别的战力,近几十年来都异常沉寂,甚少露面,仿佛在暗中筹备着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一场波及所有生灵的巨大劫难正在酝酿。”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被朱雀部落修士把守的要道,继续道:
“若真有大劫将至,那所有人类修士便应是同一阵营,每多一位高阶修士,尤其是像傅长生这般潜力无限的,对人类整体而言都是一份力量。在这种大局之下,东荒王庭……真的会为朱雀部落的私怨,轻易派出元婴真君去扼杀一位人族天才吗?我怕赤燎此行,多半是无功而返。”
大长老眉头紧锁,觉得酋长想得太远:
“酋长,您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眼下天下太平,并无任何灾劫迹象。王庭维系东荒秩序,朱雀部落作为其附属势力受此重创,于情于理,王庭都该出面。”
“我不敢赌!”
天阴酋长猛地转身:
“大长老,你看傅长生这崛起之势,像是能被轻易扼杀的吗?金丹八层便能力战元婴,此等人物,气运加身,岂是那么容易陨落的?我有预感,这天阴山,我们守不住了!朱雀部落如今自身难保,根本靠不住!”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愤懑:
“而且,你瞧瞧朱雀部落入驻后的行径!何曾真正尊重过我们?他们觊觎我天阴山基业,吞并之心昭然若揭!与其等到被他们彻底吞得骨头都不剩,或者被傅长生攻破山门玉石俱焚,不如我们主动舍弃这祖宗基业,保留火种,另寻生机!”
“酋长!这……这可是我们世代守护的祖地啊!”
大长老面露痛楚,万分不舍。
“祖地重要,还是族人的性命和传承重要?”
天阴酋长语气沉重:
“想想罗家,想想刚刚还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如今却已命丧黄泉的朱雀部落修士!大长老,修仙界残酷,活着才有未来!我早已暗中将部落的精英子弟和部分核心传承,转移到了那个秘密据点。”
他深吸一口气,决然道:
“你现在立刻去召集那几位绝对可靠的心腹长老,将我们这些年秘密搜集、藏匿起来的最后一批珍稀资源和传承宝物,全部带过来。我们趁朱雀部落那些人还沉浸在等待王庭援军的美梦中,立刻从密道离开!”
大长老看着酋长坚定而决绝的眼神,又想起近日朱雀部落的跋扈与傅长生带来的恐怖压力,最终重重叹了口气,脸上闪过挣扎,但最终还是化为一丝决然:
“我明白了,酋长!我这就去办!”
说罢,大长老匆匆离去,身影消失在密道阴影中。
天阴酋长独自站在密室内,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熟悉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留恋与痛楚,但很快便被求生的决绝所取代。
树挪死,人挪活,在这乱局将至的时代,活下去,才是对祖宗基业最大的负责。
…
…
天狼山,傅长生专属洞府之内。
欧阳扉肃然而立,他虽身为长辈,却不敢托大。
他原本因重伤而萎靡的气息已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凝厚重、锋芒内敛的质感。他体内气血充盈,灵力运转圆融无碍,甚至比受伤前更为精纯凝练,原本因旧伤而阻滞的关隘也隐隐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