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稀奇,除了宗内的修士,现在也有别人因为正事来找他了。
“是!”
得了令,药修很快便消失在秦有昼的视野中。
秦有昼回屋后,用纸鹤和剑修们确认已经把几个管账的修士软禁,他们掀不起风浪。
随后嬴未夜传来个两人汇合的议事堂,秦有昼重新换了件更庄重的云纹仙袍,将银色长发用玉冠挽起。
平日里秦有昼都是散着发或者草率地扎下,但铸月是莳叶谷最有名望的长老,已经三千余岁,与她会面理当庄重些。
收拾完一切,他片刻不停朝着议事堂的方向赶去。
嬴未夜和铸月到的比他更早,秦有昼在次些的位置落座时,两人还没开始谈正事。
莳叶谷和持明宗素来交好,他同嬴未夜和铸月打了招呼,铸月对他的态度也比大多数修士都好。
“三十年没见秦副宗主,副宗主也能独当一面了。”
天赋异禀的高阶修士容颜不变,铸月比嬴未夜和秦有昼加起来都大,却依旧是副年轻女子的长相。
但她举手投足间已经像个成熟的长辈。
“我得替莳叶谷谢过副宗主,在西寰帮了那些小辈。”
“都是份内之事。”秦有昼谦道。
修士岁数大了就喜欢回忆往事,铸月也不例外,说着说着就开始提起曾经。
“转眼间,我的徒弟也有了徒弟,持明宗也到了你们这辈手里。”
女药修温声:“日子过得真快,一年一年,眨眼间就没了。”
“但您比起上次见时,又精进了境界。”
“嬴宗主谬赞。”
铸月失笑:“我们上次见都是十年前了,这十年我没遇到能倾囊相授的小辈,自己总得有些收获。”
“话说之前见嬴宗主,嬴宗主就没有徒弟,眼下还不打算收徒吗?”
仙家不管是飞升还是陨落,都希望自己的传承后继有人。
嬴未夜境界高又到了岁数,总会被人催着收徒。
秦有昼的心悬了片刻,只听嬴未夜道:“缘分到了,自会遇到。”
铸月也是随口一提,见嬴未夜没有这般意思,也就不再强求着说下去。
她看向秦有昼:“那副宗主少年英才,可有收徒的打算?”
秦有昼喝了口茶,自若笑道:“我这性子怕是收了徒,整日都得鸡飞狗跳。”
铸月瞧着悠然喝茶的师兄弟,哑然失笑。
到底是一个宗门出来的,居然还有几分相似。
“也对,师徒缘分强求不得。”
药修转开话头,又说了些尘堰的情况,多数是嬴未夜在同她一秦一答,秦有昼在旁边安静听着。
听到尘堰的病情没有好消息,他就放心了。
终于,铸月看向秦有昼,说起正题。
“言归正传,其实我特意邀二位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铸月长老请说。”
莳叶谷派药修不昼余力诊治尘堰,虽然没有缓解他的病情,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带头的铸月无疑是持明宗的座上宾。
铸月犹豫了片刻。
“莳叶谷想请秦副宗主出面,去南疆诛魔。”
她并非以自己的名义,而是以宗门的名义,可见事态严重。
秦有昼蹙眉:“南疆有魔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