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想送我吗?』
即便根本不在乎那些小玩具,但林云深还真是有些好奇,连亲手下的禁酒令都破了的师兄还能给他送什么礼物。
师兄神秘一笑,『那你就早点回来。』语罢低头在林云深眉尾落下一吻。
对于这样的肌肤相亲林云深早已没有感觉,他相信他这样的死人反应风起鹤只会比他更清楚。
但一种诡异的默契让他们都不曾开口提起。
就好像把猫关进盒子,只要不打开盒子,就永远没人知道那猫是死是活。
林云深已经摆烂了,但风起鹤还在演。
等哪天风起鹤收不到回应,积攒了足够的怨气演不下去了,他们的婚姻也就到头了。
林云深低头苦笑,『我先走了。』
他在风起鹤的目送下进了刑部,行走的官员纷纷嫌恶地看着他,他并不在乎。
在大门旁站着等了约莫一炷香,确认风起鹤确实离开了,林云深转身去了天牢。
作为天后近臣的他任职刑部。
风起鹤不知道他每天上朝做什么,毕竟刑部大部分人也是坐堂办公的。
但林云深却例外,他点卯的地方在天牢。
那阴暗闭塞、布满血腥臭味的牢房才是他的办公场所。
天后疑心重,总觉得有人要搞事情,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而林云深就是那把刀。
他每天想的就是怎么撬开那些人的嘴,不管有料没料,进了天牢都要扒一层皮。
为了审讯他想出许多酷刑。
比如现在这条。
疑犯被绑在木架上,对面放一面等身铜镜。
此人是原安国公府中幕僚,天后怀疑安国公和阴山王密谋造反的背后还有更多牵连。
林云深已经很多年不亲自用刑了,但天后今天必须得到结果,而这块骨头又特别硬。
凄厉惨叫于是回荡在刑部天牢。
人是有心理防线的。
没在暗处待过的人,很难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块块切下来还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那人很快就崩溃哭泣,『林云深!你这妖后的走狗!你不得好死!』
林云深嘴角轻勾却眼眸冰冷,瞳孔间尽是阴暗戾然,『是吗?那咱们就看看,是谁先死!』
烧红的烙铁辅一举起,便在空气中发出『呲呲』轻鸣。
『还有谁是同谋、意图不轨,快说!』
煎炸的闷响混合着凄厉惨叫回荡在刑部天牢,那人咬碎后槽牙吐在林云深脸上,哈哈大笑,
『你想知道还有谁?我告诉你,风起鹤!风起鹤!』
身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随着手下的一声『风大人』,烙铁掉在地上。
嫌犯一边哭一边笑,哀嚎着、怒骂着:
『风起鹤!你也曾是李宣的希望,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非但没有收服,反而养大这条恶犬!』
『林云深,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你错了,他是为了监视你才忍辱负重!』
『当年宗室根本不同意他下山,是他说能在你左右监听妖后动向,宗室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不!不是这样的!』师兄在这些质问中面色惨白,嘴唇翕动。
或许当初他们看似光鲜的婚姻背后早就爬满阴暗肮脏的谎言,如今的摇摇欲坠不过是遭到了这些东西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