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秦有昼敷衍地乱回。
谎话连篇。
就尧犬刚才展现出的能力和心理素质,不像是做工的,倒像是买人家命的。
尧犬依旧对他心怀警惕,时不时看向秦有昼。
“床我早上收拾过,你就睡床。”
“就一张床,你睡哪?”
秦有昼迟疑。
那他倒也没小到会被带坏的地步。
“少宗主。”
威严的视线投向秦有昼,秦有昼的背后一阵发凉。
“老宗主说了,宗门的账务您要学着看。”佝偻着背的长老背手叹气,“这都过去半有,您半个字都没动,这不应该吧?”
“我活这般大,看着四任宗主长大,您真是我带过最不省心的一位。”
“大公子。”
“少宗主。”
对上数双目光如炬的眼睛,秦有昼机械一笑。
刚才还在想要不要离开。
现在他想好了。
他得赶紧跑!
可他从未后悔。
生死一遭,秦有昼早已看开,他们不需要再活在他人的眼光下。
当然,如今也无人敢置喙他们。
弱小又无宗门的修士被叫做散修,而秦有昼和嬴未夜这般的神话,只会被叫不世出的大能。
“师尊。”
阳光落在秦有昼的发梢,显得格外缱绻。
他露出个灿烂的笑,朝黑发的修士伸出手:“我今日想下山,到市集里去。”
“您是否要和我同去?”
“自然。”嬴未夜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手。
“我们一同去,正好置办一些家用。”
他挑眉:“这回,不怕让人瞧见了?”
“瞧见便瞧见了,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秦有昼抬眸,看向簌簌作响的树叶,又看向嬴未夜。
“我爱您,天下可皆知。”
嬴未夜轻笑:“你说得对,不过,还差了个字。”
“秦有昼。”他和他十指紧扣。
“我爱你,天下应皆知。”
从十年、百年前,还有更早更早
便开始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