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文学

第451章 时序择木问前路（第1页）

这里的“时间”，并非是指字面意义上的意思。而是姜墨打算利用“时序权能”，去影响江辞自身的成长轨迹。就比如说，昆仑修士就很擅长利用岁月权杖的权能，去减缓修炼时所需要的时间。但是，滥用时间法则很容易导致世界的失序。故而就算是掌握时序权能者，也很难大面积、大幅度影响时间运行轨迹的本身。毕竟时序法则的本质，就是万事万物的变化规律。若是擅自干涉某一种事物的变化，那么就必然会带来范围性的影响，甚至还可能因为某一件小事的时序规则被改变，导致最终扩散为影响整个世界的灾难。这个情况和“蝴蝶效应”很类似。时序权能能够造成的影响，与其他权能显然是不同的。故而每次使用这种力量时，姜墨夫妇都会慎之又慎。想必，这大概就是天道印之时序，会选择“性格较为谨慎的时光老人”的原因所在；时光老人在临终前，会把另一半天道印归还于天，估计也有存在这方面的考量……因而，姜墨首先想的是，是以时序之权能影响江辞，而非直接改变江辞。……姜墨通过心声把他的想法，大概地给孟初染讲了讲。孟初染也在示意江辞起身的同时，重新拿起了她的画笔，并随口问了句：“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江辞满脸疑惑着来回看着师父和师娘，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而此时，姜墨心中也已有了计较。他故意摆出师尊的架子，御使灵剑墨锋在庭院周边环绕了一圈。待到墨锋重新回到了姜墨的手里，同时在江辞的面前，也多出了三根不同的树枝。这三根树枝分别是，凤栖梧桐木、桃木和合欢木……都是姜墨在庭院内种下的树木，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奇特之处。继而，姜墨慢悠悠地解释道：“为师今日暂不教你修行，你且先从这三者之中择其一，将之削为剑胚，待三日后，把剑胚交由为师。你，能否做到？”江辞脸上的疑惑越发凝重。他虽未细想，但也知道师尊如此做法，定是存在其深意。江辞未作犹豫，郑重地记下了师尊的吩咐。接着，姜墨就又给江辞送去了一枚象征谷雨峰内门弟子的腰牌。他再次吩咐道：“拿着身份腰牌，去谷雨天阙做好名录登记，再任选一处洞府安顿，等三日后再来。”“是，师尊！”……目送江辞稍显萧索的背影远去，姜墨长叹一声后，便坐在了孟初染的身边。他看起来神情呆滞，似在观摩自家娘子作画，又似在想些什么。而实际上，他心中只是在不断重复一句话。“娘子你倒是快问啊！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他树枝吗？快，快问！”“好啦！你吵死啦！”孟初染把手里画笔随意一放，继而满脸无语看向姜墨：“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整天还这么幼稚？真要是觉得憋得慌，你直说不就行了？”姜墨悻悻然地撤回了搂着孟初染的手臂，表情看起来颇为尴尬。“所以呢，你干嘛要给他树枝？”孟初染随口问道。闻言，姜墨重新摆出嬉皮笑脸的模样，搂着自家娘子细腰，解释道：“其实呢，这三根树枝是又一次地，对我这徒儿的拷问。“三根树枝，分别寓意三种选择。“唯有他在做出符合他当前倾向的选择后，我才能够根据他的情感倾向，给他的未来做出推演，从而以推演出的未来，影响现在的他。“虽说我们掌握着时序之权能，但在尽量少的引发蝴蝶效应的前提下，我们所能推演的未来，实际上也只是种假定，或许我们也可以称之为……预言。“预言总是做不得准，就像那些摆摊算命的忽悠，其结果总是存在某种倾向性的。而最主要的，还是江辞，他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孟初染一巴掌拍开了，姜墨那只在她腰间乱摸的手。她一边继续地给她的画作上色，一边说道：“所以那三根树枝，就代表了你徒弟未来人生的三种倾向？”“嗯。”姜墨点了点头，遂看向庭院外的合欢树：“合欢木存在爱与和解的寓意。“若是江辞选择了合欢木，这也就意味着，如今在他的心中，依旧对冷月婵抱有很深刻的念想。那么他往后人生的目标，便是追逐冷月婵的身影，试图与之和解。”说到这里，姜墨再次看向庭院外的桃林，又解释道：“桃木的寓意则是长寿延年。“若是江辞选择了桃木，这也就表示，比起追逐冷月婵的背影，他更倾向于为求长生，而彻底走上寻仙问道的人生路……”“等一下。”孟初染忽地打断了姜墨，问：“你要他做选择题，至少要让他知道题目是什么吧？你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你让他怎么选？”“呵呵，这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嘛！”姜墨故作得道高人的模样，回答道：“都说未来是不可以预测的，若是他未曾参透其中奥秘，随意地做出了选择，这不就印证了世事无常？“反之，他若是能够参悟其中之意，这便算是，此刻的他，掌握了命运的选择权。”“哼，这正反都让你说完了……”孟初染不予置评，随口道，“讲讲吧，这最后的凤栖梧桐木，又代表什么？”“要说凤栖梧桐木的话，这当然是……”……“……梧桐者，意在高尚脱俗的品性，在诗中常以梧桐比喻君子之德。师尊让我从这三根树种任择其一，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江辞盘坐在他刚入住的洞府内，看着面前三根树枝，面露难色。现在他所面临的难题，比之问心关中“初心三问”要难以抉择得多。所谓初心，即代表着过去。不忘初心是牢记过去自己的经历，也唯有靠着过去才能充实内心，从而避免自身在追逐未来的过程中，深陷虚无。：（）想要断情绝爱，功法偏要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