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品了品这几个字,似笑非笑地总结成两个字:“离婚?”
时月不说话。
男人唇角笑着,眼神却一瞬间布满寒意:“可惜,贺氏还没完全在我手里,你急也没用。”
“那就请尽快吧。”说完,时月转身,挺直了腰背,大步离开。
刚进宴会厅就对上四处找人的傅承礼,见到她回来,大步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去哪了?”
话刚问完,时月身后暗影晃动,一道挺拔的身影紧接着出现,男人一袭高定宝蓝色衬衣,外搭黑色修身马甲,艳丽和冷硬齐聚于一身,是如此的和谐。
傅承礼脸色一沉,握着时月的手腕也不由得紧了紧。
贺镇禹走进来,冷淡晦暗的视线从他们手上滑过,抬起眼,对上傅承礼暗沉的眸子时,他忽而讥诮地扯了扯唇,一脸冷淡地离开。
不过几步,宴会厅里的公子名媛们见他出现,纷纷过来围上他,拥簇着男人往晚宴中央走去。
人潮离开,时月动了动手腕,出声提醒:“承礼哥。”
傅承礼回神,放开她的手,见她手腕红了一圈,歉意道:“对不起,弄疼你了。”
时月摇摇头,揉了揉手腕,“我感觉有些累了,能先离开吗?”
傅承礼嘴唇蠕动了一下,说:“再等会儿好吗,马上就好了。”
时月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闻言笑笑:“承礼哥,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傅承礼犟不过她,只得送她出宴会厅,“宫助理去开车了,你等会儿。”
“阿礼,快过来,我带你去认识一个人。”黄天逸远远招手,见时月要走,也不多问,只说下次见。
时月应下,转头看向傅承礼,“承礼哥,你快进去吧。”
傅承礼顿了顿,说:“回到家里给我发个消息。”
时月点头,目送他进了名利场,转而走下台阶,站在路边等着。
不多时一辆黑色轿车打着双闪靠近,在时月身边停下,驾驶位车门推开,司机陈浩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时月小姐,请上车。”
时月皱了皱眉,往后方停车坪的位置看去,“不用了,有人送我。”
陈浩眨眼,“是那辆挂着京牌的迈巴赫吗?”
不等时月回答,他自顾自说道:“那真不巧了,那车不知道被谁扎了车胎,正打电话救援呢。”
时月:“……”
她转头看向陈浩,视线笔直,年轻魁梧的司机眼也不眨地回视,坦坦荡荡。
时月抿了抿唇,在心里暗骂某些人真是幼稚。
但到底还是上了车。
再耽搁下去,万一晚宴结束,那就不好了。
陈浩关了车门,转而上了驾驶位,边启动车子边传了条简讯出去。
黑色轿车行驶在夜色下,无需时月说地址,轿车就已经熟门熟路地驶进了时月所在单元楼的地下车库。
回到家,接到傅承礼的电话,“小月,你还在外面吗,我刚知道车被人动了手脚暂时走不了……”
“承礼哥,我已经回来到了。”
傅承礼顿了顿,一瞬间知道是谁动了他的车,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回到就好,今天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好的,承礼哥再见。”
挂了电话,时月把身上的礼服换下,她白天的通勤装换下来后就被她塞进她日常背的托特包里放在工位上了。
礼服收起来放在沙发上,她打算明天上班的时候拿去干洗后再还给傅承礼-
确定好要接马场主人休息室的设计后,时月就浏览了许多的案列,从傅承礼那拿来的文件里有户型图,她约了好几次马场主人黄先生,但时间都不是很凑巧,时月也不急,先拿户型图做平面方案。
一周后,时月终于约上了黄先生,但是要去他的马场,她看了下距离,三十多公里,而且没有公共交通工具,要去只能打的去,但是回来就成了问题。
于是时月干脆就买了辆小海豹电车。
姜籽得知后想不通,“车也是人生财产之一,你都有钱了怎么还这么抠啊!!”